“我不喜歡別人跟著。”顧禮揚略低眉,額角的劉海遮住了他眼底的真實情緒。
阮楚習慣了這個男人的怪脾氣,對這個男人的時不時的抽筋已經見怪不怪,可阮清不一樣,阮楚害怕傷害到阮清。
“清清,不好意思,我這個朋友性格比較古怪。”阮楚一臉抱歉的看著阮清,和她解釋說道。
可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就有一種人覺得你在和她炫耀,顯而易見的,阮清就是這種人。
顧禮揚懶得和阮清那種人爭論,一把拉走還想對阮清說什麼的阮楚,進了阮楚的房間。阮楚對顧禮揚這種突如其來的拉扯懵了一下,顧禮揚見勢不對,“哎呦”的一聲繼續裝模作樣,果然這招對阮楚是非常有用的,阮楚的疑惑立馬消失,滿心滿意的都是這個男人的傷勢。
“啪”的一聲被拒之門外的阮清,心裏對阮楚的憤恨又多了一筆,他對顧禮揚一點怨言都沒有,甚至他冷酷的樣子讓阮清更加膜拜,覺得他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她覺得肯定是阮楚那個狐狸精勾引的他,才讓那個俊美的如天神一般的男子對自己視而不見。
不同於阮清的惡毒、嫉妒,屋裏是一片春意盎然。
阮楚小心翼翼的扶著顧禮揚在自己的床上坐下,拿下他的西裝外套才發現,這個男人的襯衣上滿是血跡,之前隻是被外套擋住了。
看著顧禮揚後背那道道血跡,阮楚覺得自己的心像被針紮似的鈍痛,她有一瞬間的出神,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
阮楚咬著唇,強迫自己不要顫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這個男人的衣服脫下來,幫他把他的傷口消毒。
顧禮揚看著這個小女人,低著頭,貝殼一般的牙齒蹂躪著那嬌嫩欲滴的唇瓣一聲不吭的沉默著,他不願見到這個女人這麼安靜,一把按過她的頭,隨即,火熱的唇就就貼了上來,溫柔的像是在對待稀世珍寶,仔細的描繪這這個小女人柔美的唇形。
大概是因為劫後餘生的喜悅,也有可能被這個男人感動了,阮楚並沒有掙紮,乖乖的隨這個男人去了。感受到懷裏小女人的乖巧,顧禮揚動作幅度更加大了起來,火熱的大掌順著她的衣服底下鑽了進去。
和阮楚細滑柔膩的肌膚不同,顧禮揚略帶粗糙的大掌摸上她的肌膚,所到之處,引起不停地顫立。
阮楚還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趕緊推開了他。顧禮揚的好事被打擾,臉黑的可以媲美鍋底,一臉的不解,這個小女人明明剛才也很沉醉啊。
顧禮揚淩厲的黑眸就這樣靜靜的盯著她,淡淡的壓迫感朝阮楚襲來。
感覺到這個男人的不滿,阮楚的臉紅的快要滴血了,這個男人怎麼老是時不時的發情啊,可是看著他不滿的眼眸,心裏快速的跳了幾下。
“你還有傷,不能不能做劇烈的運動。”說完這句話,阮楚的臉羞澀的都要埋進衣服裏了,悶悶地軟糯的嗓音就這樣傳進了顧禮揚的心裏,好像是本來平靜的湖麵突然落下了一顆石子,打破了湖水原本的平靜。
“你你自己把衣服脫下來吧,這傷口得趕緊處理。”阮楚背過身子,雙手交纏扭動,活像一個嬌羞待嫁的小媳婦。
看著阮楚這幅嬌羞的樣子,顧禮揚頓時起了逗弄她一番的惡趣味。
“嘶,好痛啊,我的手不能動了,衣服脫不下來。”顧禮揚費勁的把自己的雙手背到身後,那痛苦卻依然堅持的樣子還真的像是受了重傷呢,可隻有他自己知道,這點小傷算點啥,要是換做自己,藥都不用上,緩個幾天自己就好了。
果然不出顧禮揚所料,這個傻女人果然一臉擔心,連忙轉過身來,檢查他的傷勢。阮楚摁住他的手,“別動,自己傷這麼重就不知道說嗎?”
阮楚真是要被這個男人氣死了,傷的這麼重,還硬抗著,這都多長時間了,傷口感染怎麼辦啊?
看著這個這麼容易心軟的傻女人,顧禮揚強憋著笑意,臉上仍然是一片痛苦,仿佛自己在經受多大的酷刑。
看著平時這個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臉上竟然罕見的露出痛苦的表情,她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被揪起來了,從來沒想到這麼強大的男人竟然也會有這麼脆弱的一麵。
很多年後,當她突然知道當時這個男人是騙自己的,他全都是裝的時候,阮楚心裏有多氣憤,好像就是從那時候起,自己這個乖乖的小白兔就被這頭大灰狼吃的死死的。
阮楚小心地扶著顧禮揚躺下,自己蹲下去,剛抬起他的腳,顧禮揚把腳抽回去。
“我自己來吧。”阮楚覺得自己可能是耳朵出了問題,竟然從這句話中聽出了羞澀。
阮楚瞪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脫了他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