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子她非常熟悉,正是顧禮揚的專用車。
阮清連忙壓低身子躲在車裏,兩隻眼睛偷偷地看著那輛漸漸開過來的黑色商務車。
車子在鐵門前緩緩停下,開車的司機放下了車窗,向保安出示了門牌卡。
車窗放下的那一瞬間,阮清眼尖地看到了坐在裏麵的顧禮揚和阮楚,心中不可遏製地一顫,一張臉難看的扭曲了起來。
不過坐在車中的顧禮揚和阮楚根本沒有發現,兩人十分融洽地相互交談著,看樣子就知道他們已經和好如初。
證實了這一切,阮清隻覺得一股熱流衝擊進了她的腦中,讓她完全失去了平靜。
眼看司機收回門牌卡,就要再次啟動車子離開,阮清再也安耐不住地跳出了車,直接衝了上去攔在了黑色商務車前。
剛準備開車的司機受了一驚,連忙踩下刹車,車子便是猛地一晃。
顧禮揚和阮楚坐在車上,盡管係上了安全帶,卻還是被這突然的晃動震得十分不適。
顧禮揚如漆的黑眸一眯,就看到了攔在車前的阮清,他按下了車窗,冷銳的視線盯向阮清,“你跑到這裏幹什麼?”
阮清看了一眼顧禮揚,眸光一轉,這一次從窗口更加看清了坐在裏麵的阮楚。
一時間僵在了原地,眼中怨毒的視線毫無遮攔的暴露了出來。
“阮楚,你你怎麼這麼可惡?現在所有媒體都說你被拋棄了,你怎麼還出現在顧禮揚的身邊?你到底還要不要臉?”她壓不住滿腔的怒意,一向溫婉親和的形象再也裝不下去,指著車裏的阮楚就是一頓大罵。
顧禮揚和阮楚聽到她的罵聲,臉色頓時一變。
雖然他們早就看出了阮清的虛偽,但這還是阮清第一次沒有掩飾地暴露出她對阮楚的厭惡神情。
顧禮揚黑眸被慍色渲染,正要下車,突然被一雙嬌嫩的手扯住。
阮楚迎著他看來的俊臉,給了一個安撫性的微笑,這才轉向阮清看去,“阮清,我有沒有被拋棄,別人怎麼說都不算。”
不過才過了兩天,阮楚之前的落寞和痛苦就已經消失了,這讓阮清更加暴躁,開口也更加不客氣了起來:“哼!怪不得爸爸說你就是丟人現眼的東西,你還是不是姓阮?還是不是我的姐姐?都親眼看到我和他睡在了一起,你怎麼還能若無其事的跟顧禮揚相處在一起?”
阮清毫不客氣的話,瞬間化成了鋒利的利刃刺進阮楚的心裏。
她之前原本就對這個事情耿耿於懷,現在聽到阮清的話,阮楚就好像被人用鋒利的刀一刀刀劃過,整個心都在滴血。
顧禮揚聞言,臉色頓時一變,壓不住怒火的咆哮了起來:“阮清,我們那天什麼也沒有發生,你胡言亂語什麼?”
“那天那麼多人都親眼看到我們睡在了一起,現在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可你阮楚,你可是我的姐姐,難道你真的能夠忍受這樣的事情嗎?”阮清故意向阮楚挑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