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莫子城回來了?楚楚不是說他受了重傷去國外了嗎?怎麼會突然又”安小落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看向顧禮揚幸災樂禍道:“我說怎麼看到你一臉頹廢的樣子,一定是楚楚為了照顧莫子城,根本不願意搭理你。”
安小諾越想越覺得是這樣的可能性很大,畢竟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而且楚楚一直對莫子城受傷的事情心懷愧疚。
現在莫子城回來了,阮楚一定會親自去照顧他的,而顧禮揚又是一個大醋壇子。
安小落想起剛才一進門時看到顧禮揚的那一張臭臉,心裏的想法更加肯定了。
果然,聽到他的話,顧禮揚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沉的,看向安小落的眼神裏帶著幾分鋒利。
“你要是沒什麼事了,就可以離開了。”顧禮揚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安小落也看到了顧禮揚微微抖動的眉梢,顯然正在極力隱忍著怒火,她明白自己若是再繼續留下來,接下來一定會承受無端的怒火。
安小落當然沒有這樣的自虐症,於是她從容不迫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一言不發的退出了辦公室。
將那一間安靜到詭異的辦公室留給了顧禮揚一個人
而這邊阮楚和顧禮揚分開之後,提著飯盒便來到了醫院照顧莫子城。
既然答應了莫衝翼離開莫子城,她就會信守承諾,並且好好珍惜以後陪伴在莫子城身邊的時間。
於是接連下來得兩個月,阮楚一直是楚家和醫院兩邊跑,但凡稍微能夠擠出一點多餘的時間,阮楚不會跑去白家看小佑佑。
而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裏,顧禮揚依舊會每天晚上都會過來,然後在她家門口守到天亮。
阮楚每天晚上都能從窗戶外看到他車內微弱的燈光,心疼和糾結交織在心底,讓她每天晚上都無法安心入睡。
每天清晨見到他臉上的疲憊以及他下巴的青色胡渣,阮楚都忍不住想要不計前嫌的跟著他回去。
可阮清一直沒有找到,每每想到阮易陽對她的埋怨,阮楚就沒有辦法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將顧禮揚視而不見,硬著心腸什麼都不去想、不去看,她隻希望借著這段時間好好照顧莫子城。
當然,阮楚心裏知道,這樣的情況不能一直持續下去,否則顧禮揚的身體早有一天會吃不消的。
阮楚雖然心有芥蒂,但畢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顧禮揚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兒。
所以,她就那上次說的話真的當成了一個期限,等到莫子城出院以後,即便是阮清沒有被找到,她也會跟著顧禮揚搬回去住。
畢竟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再如何想不通,都必須為小佑佑考慮。
白慕雅馬上就要出國去辦理戶籍的事情了,隻要她一弄好,顧禮揚就會把小佑佑的戶口落到他們的戶籍裏。
這件事情辦好後,他們就是法律認可的真正一家人了。
阮楚原來就一心想要給小佑佑一個完整的家庭,再加上顧禮揚這兩個月來的表現,也讓她開始有些相信之前或許真的隻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