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楚的速度很快,加上帶著口罩和帽子,也沒有幾個人能夠認出來是阮楚。聲音離自己越來越遠,身邊的人也好像越來越多的樣子。阮楚沒有想其他,這裏畢竟是商場,人來人往也是很正常。
阮清離自己越來越遠,阮楚卻沒有很放心,特意又轉了好幾道彎才慢下腳步。走的時間有些久,阮楚有些熱,以手為扇扇著風,好讓自己舒服一點。
走到一個轉彎的地方時,身後伸過來一隻手將阮楚拉了過去。正在扇風的阮楚腦袋一懵,第一個反應就是要喊救命。那人估計也是個老手,二話不說,直接捂住了阮楚的嘴,讓她發不出聲音。
緊接著阮楚被帶走了,一路被人反手抱著離開。阮楚一路走一路掙紮,可是就是掙紮不出來。走著走著,阮楚突然間不掙紮了,因為她問道一股熟悉的氣味,這是顧禮揚的味道。
知道來人之後,阮楚放棄了掙紮,顧禮揚本來就是他今天的目標之一。
“怎麼不掙紮了?”到了一個房間,顧禮揚放開阮楚,甩甩手上的口水,還是有些濕。頓時皺起了眉毛,看向阮楚,
阮楚的第一反應就是上前拿紙巾準備遞給顧禮揚,隻是拿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反思自己為什麼會做的這麼自然?是因為習慣了嗎?這個習慣可真不好,阮楚拿著紙巾擦擦自己的嘴唇說:“我本來就是找你有事,自然用不上掙紮。”
阮楚說完將擦過嘴唇的紙巾扔進垃圾筒中,顧禮揚麵無表情的伸著手準備接阮楚手上的紙巾。看到阮楚那麼自然的反應之後,臉上露出來一個笑容。還不等臉上的笑容伸展到眼睛裏去,顧禮揚就看到阮楚半路一轉拿著紙巾擦擦嘴,很自然的丟進了垃圾桶中。
顧禮揚沒有吭聲,一直等著阮楚再為自己拿紙巾,等了一會沒有等到阮楚的紙巾,反而是等來阮楚麵無表情的向自己提要求:“我要帶佑佑離開!”
“為什麼?”
“因為你已經和清清訂婚了,於情於理,我也應該帶著佑佑離開。”
“哼!於情於理,你為佑佑考慮過什麼?”顧禮揚等不來阮楚的紙巾,隻好自力更生拿著紙巾擦了一遍才丟進垃圾桶中。
轉身坐在沙發上看著阮楚欲言又止的樣子說:“六年前,你沒有對佑佑負責,現在又要把他帶走,你當佑佑是什麼?這次你離開,說走就走,你知不知道佑佑睡夢中都在叫著你的名字不讓你離開?”
“我……”
“你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我的確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我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可你呢,你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嗎?”阮楚說完,覺得自己說的不太對。今天的目的是為了帶著佑佑離開,不是在這裏討論誰的責任更大一些。
“我們都不是合格的父母親,因為我們是第一次為人父母。佑佑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你憑什麼一定要帶走他?為什麼要剝奪我作為父親的權利?”顧禮揚一邊說著話,一邊欺身上前,一步一問,直接將阮楚逼的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