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嫁給那個人並不是因為他是一個酒鬼,是因為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他雖然沒有家纏萬貫,但是他很懂我,雖然我至今還不知道他的真實名字,但是我知道他叫南公子。”
“我不喜歡他,我喜歡的是南公子。”
這才是真實的原因。
喜歡一個人是一種感覺,不喜歡一個人卻是一個事實,事實容易解釋,感覺卻難以言喻。
這句話像是提醒了自己,周雪瑩有些後悔,她後悔自己剛剛沒有把那句話說出來。
黑夜之中,是一個人心靈最脆弱的時候,也是想念最瘋狂的時候。於是,周雪瑩腦海裏頓時浮現出那位南公子的身影。
但是,沒有人可以回到過去重新開始,可誰都可以從現在開始,書寫一個全然不同的結局。
雖然,周雪瑩的突然出現中止了撕婚書儀式,但是卻沒能終止。
最終,婚書被撕為兩半,周姚兩家各自保管一半。
周逸群再次對眾人表示感謝,臉上的喜色更是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來,此等情景看在周川寧的眼裏,竟也是生出一絲疼痛。
“不知那丫頭怎麼樣了。”周川寧心想著。
“明天便是簫雅與琴雅的比試,不知徠先生準備得如何了?”訂婚儀式結束後,徠如風回到座位上,而周逸群也收起了笑容,對著徠如風問道。
“這個,你要問我的徒兒。”徠如風別過頭看著一旁的男女。
周逸群笑了一下,隨即道:“雲遙宗常年隱世,連我都沒想到你們今年居然會代那位簫雅前輩出戰。”
姚天恒微怔,此人居然是雲遙宗的人!從此人不凡的言談舉止來看,此人應該便是雲遙宗當今的宗主了,姚天恒心裏猜測著。
雲遙宗雖說比不上三大家族,但是在整個淩霄國頗具威名,再加上近幾年一直隱世,更是為其添上一抹神秘的色彩。
怪不得周家會對此人如此客氣。
徠如風哈哈笑了兩聲。
“幾年前,那位簫雅前輩看上了我徒兒,傳授其簫絕之學,實乃我雲遙宗之幸事,隻是想來那位琴雅前輩的傳人也非俗人,恐怕我這兩名徒兒要吃些苦頭了。”
“徠先生過謙了。”周逸群笑道。
“閣下可是雲遙宗宗主?”這時,姚天恒問了一句。
徠如風笑而不語。
沉默便是默認。
姚天恒雖然猜測不離八九,不過,此刻見徠如風此番表情仍是忍不住一驚。
“徐懷讓那個老家夥呢?”
終於,姚家那位大長老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所有人都楞了一下,這句話來的有些突然,最主要的是之前的訂婚儀式上,那名老人一直都未開口說話。
“他老人家多年以前便雲遊四方去了。”徠如風回答地很幹脆,簡潔,但是也很尊敬。
要知道在這淩霄國像此人這般存世的老怪物已經不多了。
姚家大長老聽了,沒有再繼續問話,隻是微微點頭,他滿是皺紋的臉上溢出一絲惋惜。
周家大院中有人歡喜,有人憂。
某酒樓中,某少年憂喜交加。
姚十三本來很開心推開羅浩的房門,可是,沒想到房間裏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這小子去了?”
姚十三四周掃視了一圈,床鋪上的被褥整齊如一,桌上的茶水已經冷了,而茶杯裏的茶仍有七分。
“他是有什麼事嗎?這麼急,居然連茶都沒喝完就走了。”
“算了,這小子真是不講信用,說好了去喝酒,居然也不告訴我一聲就跑了。”說著姚十三便揮了揮衣袖走了出去。
牆上的古銅鏡裏,倒影著窗外繁華的西塘夜景。
隻是,過了一會,鏡中的景物換成了兩個人。
“爹,沒有一點回轉的餘地了嗎?”
開口說話那人正是剛回到自己房間不久的姚十三,而坐在他對麵那中年男子自然是姚天恒。
“剛剛在周府,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誰又能想到你爺爺居然會讓大長老一同前來。”
“難道爺爺已經知道我想要退婚?”
“不清楚,估計八九不離十了吧!不然他也不會下令把你禁足。”
姚十三看了他爹一眼,臉上再也沒有白日裏的郎當之色。
“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和周雪瑩的婚事是你爺爺和當年的周家家主定下的,他豈會讓你胡來?”姚天恒搖頭道。
“但是我不想娶她。”
“我知道。”
“我喜歡的是黎姑娘。”
“我知道。”
“可是,你連她的真實名字都不知道,你到哪裏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