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睿稍微計算了下,道:"加上開茶行,大概一百六七十萬吧。不過沒關係,這點錢我還能虧的起,隻要你開心就好。"

"看來你真是有能耐了。一百六七十萬,說扔就扔。"紀清芸冷笑道。

周睿苦笑,他也不想扔啊,一百多萬的真金白銀,可不是說拿就能拿的。別看他先前計算自己一年能進賬幾千萬,實際上很多錢都隻是能算得出來,短時間拿不到。

就像天宮瑤池的股份,一年結算一次。

皇行宮的別墅,價值三千萬,不代表你有三千萬。

"錢不是大風刮來的,既然你想做生意,也投了錢,就應該做下去。真要走,也應該是她走,憑什麼是你!"紀清芸很是不滿的說。

周睿微微一愣。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紀清芸咬著牙,道:"明天和我一起去茶行,把這件事說清楚。我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可以給你們一個解釋的機會,但明明白白告訴你。沒有下一次!哪怕你什麼都不做,騙人就是大錯特錯!"

雖然紀清芸的語氣很嚴厲,但周睿還是聽的喜出外望。

她願意聽解釋,事情就還有轉機!

連忙點頭,周睿道:"好,明天我們一起去!"

紀清芸哼了聲,這才脫了外套上床。

周睿本打算也跟著上去,卻被她狠狠瞪一眼:"今晚你睡地上!"

"啊?"已經很長時間沒睡過地鋪,讓周睿很是有些不習慣。

"啊什麼啊,都能瞞著我和別的女人睡一張床了,睡地上不行是嗎?"紀清芸沉聲道。

周睿苦笑,也不辯解和爭取了,老老實實打了地鋪。

關燈之後,房間裏陷入一片漆黑。

許久後,紀清芸忽然問:"疼嗎?"

"什麼?"

"你的臉。"

自己那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氣。紀清芸一清二楚。其實動手之後,她就有點後悔了。

哪怕周睿犯了錯,也應該把事情放在家裏說,畢竟這是自己的家務事。在外人麵前扇他耳光,實在太侮辱人了。換成別的男人。怕是家都不回了,甚至直接和江可雯在一起也很正常。

而周睿卻回來嚐試把事情解釋清楚,也許連他自己都忘記被打的事了。

若非真的深愛一個人,如何能這麼快忘卻臉頰的痛苦。

這不僅僅是身體的痛,更是精神上的。

"沒什麼,我皮粗肉厚的,你也沒用多大勁。"周睿道。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騙我?用了多大勁,我自己不知道嗎?"紀清芸說道,周睿沒有吭聲,過了會,她才接著道:"打你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睡在地上的周睿微微一怔,從憤怒的誤會,到願意道歉,紀清芸的轉變,讓他有些吃驚。

很多時候,人為了麵子,明知是錯,還是會梗著脖子撐下去。

但紀清芸沒有這樣做。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她分的很清楚。

該認錯的時候,沒有資格再去硬撐,否則就是不講理了。

說完後。紀清芸便不再出聲。周睿也沒有說什麼,他隻在心裏感慨紀清芸的清醒和冷靜。

說起來,在外人眼裏或許是窩囊的表現,可對周睿來說,當自己有錯在先的時候。對妻子表示足夠的尊重,是應該的。

就像電影《葉問》中的那段台詞,沒有怕老婆的男人,隻有尊重老婆的男人。

最起碼,周睿是尊重。

一夜時間過去,第二天早晨起來,兩人各自開著車,朝茶行駛去。

茶行裏,江可雯和李梓涵已經到了。

見江可雯精神不太好的樣子,李梓涵也能想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便道:"要不然我幫你看會店,你休息下吧?"

"不用,你對茶行不熟悉,還是我來吧。"江可雯搖搖頭。

她昨天確實因為周睿的事情沒怎麼睡好,但這點疲乏算不上什麼事。以前在醫藥公司的時候,幾天幾夜不睡覺跑單子都是常事,和那時比,現在已經很輕鬆了。

"也不知道周睿昨天回家怎麼樣,你說他們倆不會離婚吧?"李梓涵忽然問。

江可雯沒有說話,她也在想這個問題,周睿會不會離婚?

如果他離婚了,是不是代表自己就有機會了?

這時候,兩輛車子停靠在店鋪門口。

江可雯抬頭看去,正見周睿和紀清芸,從各自的車裏下來。

看到紀清芸的出現,江可雯愣了下,她怎麼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