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健連連點頭,拿起已經恢複原樣的金錢劍,雙目精光四射。隻看一眼,他便渾身一震。

因為在他眼裏的金錢劍,除了和原先一樣散發著修道人心血精氣外,更夾帶著一絲淡淡的金光。

道德金光!

溫子健滿心震驚,通常來說。道德金光都是隨身而動。除非是那種拯救蒼生的重器,受到眾生膜拜,否則不可能攜帶金光。

而這支金錢劍上的金光雖少,卻十分真實,讓他震撼之餘,又興奮不已。

別看隻多了一絲道德金光,實際上這種力量對於異類的殺傷力非常大。僅僅一絲,威力便比之前提升不少。

溫子健高興的看向周睿,想問些什麼,但想想周睿剛才說的話,又止住了問題。

最後,他隻道:"多謝道友了。"

周睿擺了下手,倒:"我算不上什麼道友,你修道,我又不修,隻是個普通人而已,喝茶吧。"

兩人一口一口的喝著茶,聊些有關於裴真人的事情。

周睿這才得知。裴真人以前遊曆天下,結識過許多名人。像金永明老將軍這樣的人物,隻是其中之一。

若非人脈,怕是他比金永明還要強幾分。

隻不過修道人隨心所欲,不問是非,更懶得攙和到世俗中的事情。所以認識的人多。卻很少會主動聯係。

溫子健之所以來青州,也隻是單純因為裴真人臨死前卜卦金永明要遭劫,為了償還當年的救命之恩,才讓他走一趟罷了。

周睿本想問問他和田飛菲的事情,但溫子健說他也不太了解,隻提醒周睿,田飛菲這個女孩很不簡單,務必要謹慎對待。

"謹慎"這個詞,有人理解為警惕,也有人理解為認真。

是哪個意思,溫子健也沒說清,可能他真的對此不算太了解。

"那你以後幹什麼去?"周睿問。

溫子健歎息一聲,道:"我已經牽扯其中,再想抽身就很難了,隻忘你能多活幾日,也不枉費我一片心血。"

周睿聽的眉頭直皺,這話聽起來就好像他快死了一樣。而且隱藏的含義,更像在表明。周睿活著比死了好。

周睿有些鬱悶,也不再問了,省的把自己氣吐血。

溫子健本打算走人,世俗家庭是非多,他不想沾染。但周睿極力邀請他在家裏吃頓飯,再說了。兩天後過年,你一個沒家的修道人,往哪去?難道要在大街上過年嗎?

換個人勸,溫子健可能不會聽,但周睿的麵子,他還是要給的。

考慮到這家的戶主是紀澤明,周睿還是給紀澤明和紀清芸都打了個電話,告知要把溫子健留下來過年。

紀清芸自然不會說什麼,周睿的朋友,也可以看作是她的朋友,一起過年不算個事。

至於紀澤明,則更是無所謂。

大學也放假了,紀澤明現在經常往古董店或者各類曆史講壇跑,反正是閑不住的命。

聽周睿說請了朋友回家過年,紀澤明笑嗬嗬的說:"巧了,我今天正好也陪位老朋友回去,到時候替你引見引見。"

紀澤明平日裏說話和氣,實際上還是很驕傲的一個人。不是誰都能讓他用"引見"兩個字,可想而知,他帶回來的這個老朋友,怕是身份不一般。

周睿也沒太在意,反正紀澤明的朋友他不喊叔就喊大爺,到時候客氣點就行了。

在家裏呆了沒多久,李梓涵打來電話。半驚奇半鬱悶的說:"周哥,高龍勝死了。"

周睿聽的心頭一跳,先前在醫院裏的驚險,到現在可還心有餘悸。

不過這也證實了他的猜測,確實是因為高龍勝死掉,才會遭遇劇烈的報複。

可是。李梓涵怎麼知道的?

"田苗苗給我打電話,哭的不行,讓我過去陪她,你說我該怎麼辦?"李梓涵問。

聽的出,他很猶豫,也很為難。

和田苗苗分手。是猶豫很久才做出的決定。說實話,當說出分手兩個字的時候,李梓涵心裏很輕鬆。這幾年跟田苗苗在一起的日子,快樂遠遠少於痛苦和憋屈。

可畢竟兩人相處了三年多,俗話說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一千多個日日夜夜。

他不想和田苗苗複合,但聽她在那哭哭啼啼,又有點心軟。

"以我個人角度,去是可以去,不是情侶,也總有往日的情分在。但其它的事情,建議你要考慮清楚。"周睿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