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永茂則立刻咬牙切齒的說:"還能有誰,肯定是那些開發商!我說了隻要不死,房子就不拆,他們就巴望著讓我死!沒想到,氣死我老伴,還用這麼歹毒的法子對付我!太可惡了!"
周睿搖搖頭,說:"剛才就說了,利益足夠大,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都有人幹。這種厭勝之術雖然稀少,會用的人不多,能用好的人就更少了。但用來對付老人。還是很容易起到效果的。而且我記得老爺子您是把老伴的骨灰,令牌都放在臥室裏吧?"
朱永茂臉上露出難過的表情,點頭道:"是的。"
他今年已經八十歲,哪怕放在現代,也稱得上高齡。這個年齡。自然是不可能再續弦了。
所以對陪伴一生的老伴,朱永茂始終念念不忘。
老伴死後,他甚至把骨灰盒直接拿回家,就放在床頭。好似每天醒來第一眼看到骨灰盒,就代表自己能多和老伴說兩句話一樣。
周睿歎口氣,道:"年紀大,身子骨弱,火氣也不夠旺盛,本來就容易受到這些東西幹擾。您把骨灰盒放在床頭,時間久了,難免會被影響。再加上這厭勝之術,自然容易中招。"
"那也是開發商的卑鄙手段!"朱永茂罵了幾句。
正說著,門口傳來汽車刹停的聲音,然後便有聲音傳來:"朱大爺在家嗎?"
不等朱永茂回話,那邊已經有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身邊還跟著幾人。
朱俊坤一看到來人,立刻露出笑臉跑過去,道:"齊總好。"
被他稱作齊總的人,是來自外地的一名開發商。這塊地。他已經征收很長時間了,始終因為幾家釘子戶的事情沒有談下來。
雖然帶個"總"字,實際上他隻是項目總監,和總經理,總裁這樣的大佬還差很大一段距離。
不過朱俊坤的笑臉,讓齊鬆康覺得很舒服。唯一不舒服的,就是看到朱永茂那個老頭了。
看到他的時候,齊鬆康心裏就煩的很,這老頭怎麼還不死?
隻要朱永茂死了,不用想也知道,朱俊坤和朱蘭芳肯定立刻答應他們的條件拆遷,那時項目就可以正式啟動了。
要知道,釘子戶的事情不解決,房子就拆不掉。公司為了這個項目,搭進去不少錢,現在一兩年過去,連地基都還沒動,齊鬆康快被罵的狗血淋頭。
老總已經說了,今年五月份之前再解決不掉這個麻煩,就讓他滾蛋!
齊鬆康不想滾蛋。就隻能想辦法讓朱永茂滾蛋了。
這次來,其實也隻是例行公事的詢問朱永茂願不願意拆遷,至於結果,來之前就已經能夠預料的到。
表麵工作,還是要做的。免得公司老總說他拿錢不辦事。
不過進來後,看到周睿也在的時候,齊鬆康不由愣住。
他雖然是外地的房產公司,但在青州一兩年的功夫,對這裏有名有姓的人物。都多有了解。
周睿絕對是青州的招牌傳奇,最近半年裏崛起的極快,已經隱有號令群雄的味道。
雖說這個號令群雄,指的隻是他的威望,卻也不容小覷。
最起碼,齊鬆康是不敢輕易得罪周睿的。
也不能說不敢,準確的說,是不會。
否則以周睿在青州的人脈,想封殺他們的項目,實在是輕而易舉。
因此,齊鬆康立刻上前想和周睿打招呼。
然而他剛走幾步,便看到了周睿手中的油包。臉上的表情微微變化,齊鬆康停住了步子。
周睿一眼便看出了問題所在,不用想也知道,厭勝之術,應該就是這家夥搞出來的。
朱永茂已經忍耐不住,抓起油包就朝齊鬆康砸了過去,罵道:"你們這群喪盡天良的狗東西,竟然拿這種害人的玩意想害死我!老天不長眼,怎麼沒有一雷劈死你們!"
齊鬆康躲的還算及時,油包砸在了身後一人身上,把西服弄的髒兮兮,血淋淋,完全沒法看。
他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自己好歹也是個項目總監,年薪過百萬的。你一個釘子戶,敢這樣跟我說話?
若非搞不清楚朱永茂和周睿的關係,齊鬆康早就讓人動手了。
不強拆是可以的,但被人欺負了,總不能不還手吧。
朱俊坤回過頭,對朱永茂道:"爸,你幹嘛啊?"
朱永茂又衝他罵起來:"你說我幹嘛?他都要害死你爹我了,你還想幫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