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城見到她就說道:“對不起,讓你白跑一趟了。”
“你說什麼?”見宮城這副模樣,羅筆芯不禁皺起了眉頭又道:“你想清楚了,這可不是小事。”
宮城頹然道:“我當然知道,當時他確實已經行動不便了,是我最後開槍把他打下橋的。男子漢大丈夫,既然做了就該認。”
聽宮城這麼一說,羅筆芯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看了一眼羅筆芯道:“沒事,你不用替我擔心。我這個人吧,上無老下無小的,也沒什麼可牽掛的。要說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親手幫老爺子抓到‘那個人’。”說到這裏,宮城突然神秘地湊近了羅筆芯:“聽說,這次你是跟他一起來的?”
羅筆芯會意地點了點頭。
宮城問道:“怎麼樣?有沒有進展。”
羅筆芯道:“這件事你就放心吧,如果找到確鑿的證據,我一定親手把他給抓回來。”
說著,羅筆芯不由地看向了法醫室的方向。
而在另一邊,明川看著屍檢報告沉默著。
董戴夫法醫道:“死者名叫鄒雲龍,是一名逃了5年的通緝犯。5年前我們市那場著名的銀行劫案就是他幹的。”
明川拿起報告書中的一張照片,照片上印著一顆帶著血跡的子彈。他抬頭問道:“這是從他身上取出來的?”
董戴夫道:“對。這是從他大腿上取出的9MM彈頭,腦袋被另一顆子彈貫穿了,沒找到。死者身上並無明顯外傷,這應該就是致命傷。”
明川問道:“宮隊的槍用的就是這種子彈?”
董戴夫點了點頭:“當時宮隊和死者用的都是92式手槍。”
明川問道:“彈頭沒找到,顱內殘留物也能和宮隊的手槍進行對比啊。”
董戴夫搖了搖頭,將屍體照片遞給明川。照片裏,鄒雲龍的屍體剛被打撈上來,濕透躺在河邊。
董戴夫隨後說道:“鄒雲龍中槍之後掉水裏了,傷口被破壞了,沒有辦法做對比了。我估計那顆貫穿的子彈也射進河裏去了。唉,好死不死,掉水裏去,否則對比一下就知道了。”
“現在目擊者的證詞都指向是宮隊幹的?”
董戴夫點點頭:“哎,宮隊這些年破了這麼多大案,沒想到居然攤上這種事。”
明川皺眉道:“都逃了五年,為什麼又回來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總歸人都死了,也沒法問了。”
明川看著董戴夫的屍檢報告,陷入了沉思。
董戴夫一臉鬱鬱道:“我能力有限,幫不上什麼忙,希望你們能有辦法幫他多減點刑。”說罷,董戴夫歎著氣離開了。看著麵前的屍檢報告,明川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羅筆芯輕輕地敲開了陳懷遠的辦公室大門,看到他坐在窗邊,凝視著窗外的景色。當看到羅筆芯後他止不住地劇烈咳嗽起來。羅筆芯急忙過去給他拍後背,他從口袋裏翻出一瓶藥,倒出了兩顆吞咽了下去。看到曾經吃法風雲的師傅走到這一步,她不由的鼻子一酸。然趕忙深吸兩口氣,沒讓自己哭出來。
陳懷遠的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道:“我這把老骨頭了,你也別難過。人嘛,都會有這一天的。”
羅筆芯小聲道:“那您平時得多注意休息。”
聽羅筆芯這麼一說,陳懷遠不由地“哼”了一聲:“我倒是想。你看看那個混小子,給我捅出這麼大個婁子來,要我怎麼休息。”
羅筆芯安慰道:“宮隊的事一切都還沒定論,您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陳懷遠欣慰地看著羅筆芯道:“還是你讓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