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萇笙卻是微微一笑,絲毫不亂,“大娘莫急,祖母明察,萇笙今日確實沒有去過明德堂,更未曾見過祖母的金鏤鎏凰步搖,大娘這般咄咄逼人,說是萇笙拿了祖母的金鏤鎏凰步搖,可是有什麼證據?”
趙玉梅是個沒腦子的,料定了金鏤鎏凰步搖在蕭萇笙屋裏就是鐵證,搜房子不過憑她一張嘴就行了,“哪裏要什麼證據,進屋搜一搜,搜出來金鏤鎏凰步搖,那就是鐵證!”
蕭萇笙冷笑一聲,不屑道:“大娘這個話未免太過於針對萇笙,分明沒有證據,卻要搜我的玉妗苑,那為何大娘不先搜一搜蕭曲苑?我倒是覺得嫌棄清蕖姐姐挨了祖母的板子,懷恨在心所以投了祖母的金鏤鎏凰步搖也不一定呢?若是在蕭曲苑搜到了金鏤鎏凰步搖,那是否證明大娘就是在誣陷萇笙呢?”
趙玉梅氣得跳腳,立即反駁道:“你這是汙蔑!竟然敢當眾汙蔑自己的姐姐!”
蕭萇笙見趙玉梅氣得差點就要掌她嘴了,心底冷笑,麵上卻依舊乖巧:“大娘莫要動怒,萇笙不過是這麼一說,並未有誣陷清蕖姐姐的意思,既然大娘這般篤定是萇笙偷了祖母的金鏤鎏凰步搖,可是萇笙做了什麼錯事才讓祖母也這般以為,可否請祖母大娘明示?”
老太君一直在看戲,見蕭萇笙這般鎮定,反之趙玉梅卻是隻能一股腦的謾罵,讓她心裏也有些懷疑,“是你玉妗苑的丫鬟來告密的。”她緩緩的看向後邊兒,命令道:“來人啊,把那個丫鬟帶上來。”
蘭姑立即押著弄琴過來了。
弄琴雖然被兩個下人押著,卻是十分得意的看著蕭萇笙,心裏認定她今天會栽跟頭,等著看蕭萇笙吃板子的模樣,朝著老太君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得意道:“回老太君的話,奴婢今日收拾小姐的屋子的時候,在小姐的梳妝盒裏看見了老太君的金鏤鎏凰步搖,雖然小姐是奴婢的主子,可奴婢一直以來都不能容忍偷盜之事,便忍不住前去告知老太君了。”
“蕭萇笙此番你便明了了吧,人證在此,你還有何狡辯!還不快讓開!”趙玉梅頓時囂張壞了。
她倒要看看蕭萇笙再詭辯,有人證的情況下還能怎麼逃脫!
蕭萇笙臨危不懼,不慌不忙的道:“大娘莫急,若是就憑一個奴婢片麵之言就定萇笙的罪,萇笙自然是有些委屈的,可否讓萇笙詢問幾句?”
老太君不等趙玉梅開口,直接頷首應了。
蕭萇笙瞧著趙玉梅噎住了的模樣,輕笑道:“弄琴,我問你,祖母丟失金鏤鎏凰步搖一事,別說是我們玉妗苑,連西四院都還沒有消息,我都是在祖母到來之後才知曉的,你一個低等的丫鬟又是從何得知?你成日待在玉妗苑,怎會這麼快就知曉這個消息,是否串通了其他院的,得到了消息?你說說,你的消息從何得知?”
弄琴頓時被問的一慌,剛是想狡辯,蕭萇笙又繼續追問道:“其二,你自從被打了板子之後便臥床休息,且早已不是我的貼身丫鬟,就算打理屋子也不能去到主子的閨房,況且你就算進去,在我的梳妝盒裏發現了金鏤鎏凰步搖,又從何得知這就是我偷盜的,而非老太君賞賜給我的呢?”
“你一直在玉妗苑,根本沒有機會去到老太君的屋子裏,認識老太君的金鏤鎏凰步搖隻有老太君的貼身丫鬟和我們幾位小姐,你又從何得知,那步搖就是老太君的金鏤鎏凰步搖?”
弄琴慌得不行,開口時吞吞吐吐,“我……奴婢……奴婢身子好了許多,就想去拜見小姐,進屋瞧見小姐的梳妝盒,便看見了裏邊兒的金鏤鎏凰步搖,因著之前府裏有人談論過,便默默記下了……”
蕭萇笙不等她說完,乘勝追擊,質問道:“主子不在,奴才就能隨意進出主子的閨房?你打開我的梳妝盒做什麼?莫不是想偷東西!?”
“談論?誰在談論,那個奴才竟然敢私下談論老太君的私物?”
弄琴更是慌了,她一身冷汗,看了一眼老太君,神色戰戰兢兢,“不是……不是的,奴婢……奴婢是聽說老太君的金鏤鎏凰步搖丟了,恰巧進屋看見了,便覺得是……”
“方才還說是瞧見之後才去告密,現下又說是先知曉了才看見,為何動我的梳妝盒也不回應,言辭顛三倒四,可是措辭未準備妥當,撒謊都撒不好,現下露餡了罷?”蕭萇笙冷哼一聲,直問的弄琴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