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雪被這一通反水,是又氣又惱,卻絲毫不覺著羞恥,反而更是覺著蕭萇笙陰險狡詐,有這等才藝,竟然藏著掖著,就為了等著這次一鳴驚人。
她氣得攥緊了手,看著蕭萇笙瞪紅了眼。
蕭萇笙感覺到了那股怨恨的視線,絲毫不在意,笑著謝過在場文人的誇讚,這才不急不緩的轉身,望向座下的蕭秦瑤,說道,“秦瑤妹妹,就請你幫我題字吧。”
“我嗎?”蕭秦瑤一愣,竟是頗有些受寵若驚。
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借著蕭萇笙這一副左手畫,一起出名。
但是蕭秦瑤也很清楚,她自來跟在老太君身邊,可沒和這位才華橫溢的四姐姐有什麼關係,隻不過方才座上說了幾句話,也沒幫她什麼忙,這位四姐姐怎麼會把這麼好的機會交給她?
蕭萇笙自然知道她的疑惑,卻隻是笑著點點頭,“對。”
她必不可能讓蕭清雪上來題字,至於選擇蕭秦瑤,也是有拉攏的意思,經過這一會兒的交談,也知曉蕭秦瑤是個善良正直的性子,雖說沒有幫她說話,可一言一行倒也是明事理的,並未偏袒蕭清雪既然為難她,若是有機會,她倒是願意提攜一下這個妹妹。
蕭萇笙很清楚,也十分自信,今天過後,這幅左手畫必會名氣大噪,誰的字留在上麵,那也必然跟這幅畫一起出名。
這麼好的機會,場上不乏眼紅的,都躍躍欲試的等著,若是那蕭秦瑤不願意,她們就要毛遂自薦了。
畢竟誰不希望能在這幅左手畫上留字,那可是名垂江南的好機會。
其他人正在湊著頭往這邊看的時候,蕭清雪雖不喜歡蕭萇笙,可也是個唯利是圖的主,一聽到這等好事居然沒輪到她,頓時不依了。
蕭清雪大聲喊道,“萇笙妹妹你這說的什麼話!蕭秦瑤一個庶女,怎麼配在左手畫上留字?好端端一副畫,難道要讓一副字毀了不成?”
“喔?那二姐的意思呢?”蕭萇笙似笑非笑看著她。
既然蕭萇笙都這麼問了,蕭清雪自然也是不了臉皮了,“我是你二姐,我來題字。你剛才也看到了,我題的字不差。加上你現在右手傷了寫不了字,不如就讓二姐我來幫你。”
這蕭清雪倒是不清楚,場上有多少人看出了她的小九九,心裏頓時罵了一句無恥,不少閨秀也懶得附和她了,自然都是想爭這個機會的。
秦文耀絕對是不想讓蕭清雪去題字的,這無恥之人竟然還有臉麵提!若非她攛掇著蕭萇笙上台畫畫,若非蕭萇笙不會左手畫,那丟臉的可就是蕭萇笙了!
“你這二姐做的也太過於無恥了,你逼著蕭萇笙上台畫畫,結果人家爭氣,左手畫,你還想染指,借著你妹妹的畫作出名?妄想!”秦文耀看不過去,再次站出來把蕭清雪數落了一頓。
蕭萇笙瞧著他義憤填膺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其實是可以自己題字的。她雖然傷了右手,但是她的左手練的不止是左手畫,還有左手字。這一次不寫字,就是特意提攜蕭秦瑤一把。她記憶中,蕭秦瑤的書法一絕。
蕭家這一輩的姐妹中,也隻有蕭秦瑤跟她沒仇,性格也還不錯,又是血肉至親,所以蕭萇笙願意幫她一把。
再者從利益上來說,蕭秦瑤是老太君的跟前人,有一個向著自己的耳邊風,總能在蕭府裏過得更好一些。
這邊兒鬧了半晌,誰來題字也沒個明白話,景墨辰是十分欣賞這幅左手畫的,現在見無人上台,景墨辰想了想,開口說道,“如果無人題字,四姑娘,在下願落筆為墨。”
景墨辰已經名動大乾王朝,題字自然不是為了出名,相反他的字還能讓蕭萇笙的名聲更上層樓。景墨辰的書法驚世,多少人求他一副墨寶而不得,他這是幫蕭萇笙解圍。
怕蕭萇笙寫不了字,不得不讓蕭清雪題字,那就實在是汙了這麼好一幅畫。
景墨辰自然是個明白人,看得出來蕭清雪剛才那麼咄咄逼人,是故意在欺負蕭萇笙,就這一點,讓景墨辰覺得她的字,不配落在蕭萇笙的畫上。
“謝景公子好意。不敢勞煩,請秦瑤妹妹為我題字便可。”蕭萇笙不卑不亢的笑著謝過了景墨辰。
蕭秦瑤見景墨辰都說話了,更是不敢上台題字,有些躊躇地說道,“四姐姐,我的字遠不及景公子,而且景公子的墨寶千金難求,如果他能為你題字,你的左手畫必然名動江南……”
“就算沒有景公子題字,此左手畫也會名動江南,我不介意。”蕭萇笙直接將筆塞在了她的手中。她說的似乎有幾分自傲,但卻是實打實的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