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萇笙壓根不知道這位在想些什麼,抱著自己還不放手,她可不能回蕭府,既然蕭清雪以為自己死了,也確實動手推自己下水了,那麼不如將計就計。
她可不是什麼有仇不報的傻子。
“世子,今日多謝你出手相救。不過我現在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今日在此別過,回頭我一定親自登門道謝。”蕭萇笙珍重致謝道。
長孫翎不知道她懂水性,是真的想要救她一命。
這一份搭救之情,她自然銘記。
說完這句話,蕭萇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一直躺在長孫翎的懷中,連忙從他身上起來,癱軟的手腳經過這一會兒也恢複了七七八八。
長孫翎的臉色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冷傲,也不理她的話,轉身就走。
好像還在生氣。
有些莫名其妙。
蕭萇笙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暗自無奈的搖了搖頭。
真的是摸不透這位世子爺的心思,救了人卻板著臉,沒救人也是冷著臉,道謝也不理會。
長孫翎離去之後,去了廚房的清秋和夏青就回來了,一看見蕭萇笙濕漉漉坐在湖邊,兩人都嚇了一跳。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下雨了?”清秋驚訝說著,還疑惑地抬頭看了看天色。
夏青也是一臉不解,看著地上的水漬,問道,“難道,四小姐剛才不慎跌入了湖泊?”
“無事。”蕭萇笙衝著他隨意擺擺手,說道,“我現在不便,就不和你多說了。夏公子還是趁熱把參湯帶回去送給令堂吧。”
夏青也知曉,女子濕漉漉的情況本不應出現在人前,他現在已經有些失禮了,便懂事的拱了拱手,“在下正是來拜謝四小姐。今日之恩,來日必報。我便先回去了,告辭了。”
夏青前腳剛走,商陸就捧著一件白色的披風走了過來。梨花白的顏色,繡著精致的水雲暗紋,是長孫翎的衣服。
“四小姐,世子命在下送此物給您。”商陸恭恭敬敬的把披風遞給了蕭萇笙。
不等蕭萇笙拒絕,商陸就將披風袍子往清秋手中一塞,轉身冷酷地走了。
蕭萇笙看著清秋懷裏的披風,頗有些無奈的抿了抿唇。
長孫翎身邊的這個侍衛也跟他一個德性。
“哇,小姐,世子怎麼會知道小姐衣服濕了,特意送來披風?”清秋一臉茫然。
蕭萇笙想起蕭清雪,臉色又是一冷,“蕭清雪將我推入湖泊,被世子遇見了,承蒙相救。”
“什麼!蕭清雪,她怎麼敢?這可是謝府別院,她就這麼膽大包天!竟然敢對小姐下殺手。”清秋臉色慘白,擔心地問道,“小姐,您怎麼樣?可有哪裏不舒服?奴婢失職,都怪奴婢不好,沒有照顧好小姐,害得小姐被奸人所害。”
說著,清秋砰地一下跪在地上,眼圈泛紅,自責的要掉眼淚了。
蕭萇笙一把拉著她起身,心裏溫暖,微微搖頭,“你莫要自責,我沒事。我這不是好端端坐在你麵前嗎?是我支使你去辦事,哪裏算失職,快快起來。”
“謝小姐。”清秋擦了擦眼淚,想到蕭萇笙差點出事,憤怒說道,“小姐,咱們告訴老太君去,老太君一定會站在小姐這邊。給小姐報仇!”
蕭萇笙自然不會這麼蠢,沒有任何證據就跑到老太君麵前去,她勾了勾唇,微微搖頭,“老太君確實會偏愛我,但是我沒有證據,蕭清雪如果抵死不認,汙蔑我栽贓她又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