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文會的事情,想必你們都知道了,我也不在多說。清婉,你是長女,老身也一直對你寄予厚望。雖然今晚發生的事對你名聲有汙,但你不要過於傷心,這本不是你的錯,隻要你入選宴凰書院,沒人敢胡言亂語。宴凰書院考核將近,你且安心溫書,拿出一個好成績,你還是蘇州第一。你如果尋死覓活,那才真是讓蘇州的人笑話一輩子。”老太君望著蕭清婉,語重心長說道。

蕭清婉自然知道,她可不是這麼輕易就會尋死覓活的女人,她心裏怨恨,麵上含著淚福身,可憐又恭敬的回道:“祖母教導,清婉銘記在心。清婉再也不敢有尋死之心,不敢辜負祖母和父母這麼多年栽培教導之恩。”

“這才是我的好孫女。快起來吧。”老太君這才露出了一點笑意,心中快慰,笑了笑安慰道。

蕭清婉退下之時,無意間和蕭萇笙的視線撞到了一起,蕭清婉還以為蕭萇笙會嘲笑她,但是她隻看見蕭萇笙一如既往的風輕雲淡,可這樣渾然不在意的表情,更讓她怨恨。

蘇州文會的事情已經傳回來,蕭萇笙是最大的贏家,蕭清婉對她憤恨到了極點,認為這本來該是自己的榮耀,卻因為蕭思芸這個賤婢,害的自己汙了名聲不得不提前退場,給了蕭萇笙出風頭的機會。

她恨蕭思芸,恨謝子明,更恨蕭萇笙。

而蕭萇笙也很了解蕭清婉,這個心思歹毒城府極深的女人怎麼可能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自殺。她純粹是做出這個樣子,讓蘇州人都知道她蕭清婉的堅貞而已。

老太君盼著她進入宴凰書院,優渥相待。但是有她蕭萇笙在一日,蕭清婉就別想順利的進入宴凰書院。

“至於二丫頭雪兒,失手將堂妹推入湖泊,毫無姐妹情誼,太讓我失望了。老身不得不做出懲處,以正我蕭家家風。”老太君的目光落在被綁在地上的蕭清雪,眼神又是憤怒又是心疼,最後歎了一口氣說道,“明早便將這個孽女送去明月庵,清心修行,吃齋念佛,洗淨她的罪孽,半年後再接回來。”

一聽這話,沈香茗頓時哭了,連忙磕頭哀求,“老太君開恩,雪兒她隻是一時糊塗,她不是故意的。求您不要把她送去明月庵,那種清苦的地方,她怎麼受得了。”

蕭清雪如今隻是一時被嚇,差不多兩個月就能養回來,說不定還趕得上宴凰書院的選秀。但要是被送去明月庵半年,就徹底失去了這個鯉魚躍龍門的機會。

“這是對她的懲戒。她對堂妹下此狠手,就該吃齋念佛,洗清罪孽。”老太君不顧哀求,冷冷說道。

“老太君,您也說了,咱們蕭家閨秀就指望著這次宴凰書院的選秀。”沈香茗哭著哭著,看到蕭萇笙淡漠的有些冷的神情,有看到林茹卉那隱隱約約有些得意的神情,臉色越漸惡毒,忍不住怒道,“蕭清婉被人當眾輕薄都還能去考核,我家雪兒雖然把蕭萇笙推下水了,但是也不影響她參加考核啊?”

旁邊的蕭清婉聽到她又提到自己被輕薄,臉色瞬間一沉,心生恨意。

蕭萇笙卻是笑了笑,頗有些驚訝和嘲諷的看著沈香茗。

這人倒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竟然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老太君是鐵了心要殺雞儆猴,加上蕭萇笙現在可是整個蕭府最有可能進入宴凰書院的人,蕭清雪竟然差些害死她,老太君自然是氣得不行,更別說老太君一直都很喜歡蕭清婉,沈香茗竟然一直拿著蕭清婉被非禮的事情來說事,自然更是讓老太君生氣。

而果不其然,老太君憤怒的說道,“混賬東西。今日能對萇笙下毒手,來日就能這麼對清婉、秦瑤下手!我豈能為了她一個,讓我蕭家損失三個閨秀。老身已經決定了,決無更改。”

“你閉嘴。”蕭海凜一看見老太君發怒,直接捂住了沈香茗的嘴巴。

蕭萇笙掃了一眼被綁成粽子的蕭清雪,她此時渾渾噩噩還不知道她的命運已經被流放明月庵,看見蕭萇笙看著她,瞬間驚嚇的拚命大喊大叫,但是被堵著又被綁著,喊也喊不出來,就隻剩下一個人在那扭來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