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雁兒一張俏臉變得格外難看。
孫青青這個瘋婆子,竟然敢罵她。
卻也不想想,她害的別人親爹罷官,家族被抄家,本人又失去了進入宴凰書院的機會,這麼深的仇,豈止罵她幾句,要不是衝不上來,都要對著她捅刀子了。
“住嘴!孫青青,你亂說什麼。你爹自己貪汙,那是他活該,你別亂攀咬。”馮雪桃站了出來嗬斥道,不愧是蘇雁兒的狗腿子。
孫青青癲狂笑道,“馮雪桃,你這麼巴結她,不就是想讓你爹升官嗎?那你可千萬要小心了,別在她麵前說錯一句話,不然你們馮家,就是我們孫家現在的下場。還有你們這些那天一起議論了蘇雁兒是蠢貨的人,可都小心點了啊,蘇雁兒心思狹窄,不放過我,自然也把你們記恨在心底。”
這話一出,高台上不少閨秀臉色都有些不自然了。
蘇雁兒如此心思狹窄,不管之前有沒有得罪她,以後都要對她避而遠之,不然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跟孫青青一樣,得罪了她都不知道,最後整個家族都跟著倒黴。
真想不到看起來溫柔端莊的蘇雁兒,竟然是這種人。
“孫青青,說話要講證據,不然,我就要報官了。”蘇雁兒心底氣急,但是臉上卻保持著溫柔。
孫青青說道,“我沒證據,我就是要告訴所有人,你蘇雁兒是怎樣惡心不要臉的小人,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擾亂冊封大典,拉出去。”魏老夫子擺了擺手。
蘇雁兒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說道,“給夫子添麻煩了。她爹貪汙被抓曾來找我行賄求救被我拒絕,所以懷恨在心,什麼下注之事,純屬子虛烏有,謝夫子明察。”
“老夫隻管宴凰選秀,其他的跟我無關,蘇小姐也沒必要跟我解釋。那位小姐既然是你的舊交又對你有些誤會,你還是跟她解釋吧。”魏老夫子不偏不倚說道。
蘇雁兒隻能尷尬地笑了笑。
她自恃身份,用得著跟孫青青這種人解釋?
冊封大典,在一個時辰後,落下帷幕。
眾閨秀或三三兩兩出去小聚,或各自返家。
蕭萇笙和蕭秦瑤一起上了馬車,往蕭府回去。
“姐,沒想到孫青青竟然來大鬧宴凰書院,真的就因為那天她們議論押注的人是蠢貨,就惹上了蘇雁兒?”蕭秦瑤疑惑說道,“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至於吧應該……”
蕭萇笙淡淡說道,“孫青青說的,和我猜的差不多。”
“嫡姐你也這麼認為?那就十拿九穩了,嫡姐你算無遺策,你都這麼說,那孫家肯定是因為這件事倒黴。”蕭秦瑤對蕭萇笙的判斷力非常認同,突然想起一件事,擔心說道:“嫡姐,孫青青還隻是議論幾句,就變成這樣,姐姐你可是親自和她競爭上品閨秀,還贏了她,她氣量那麼小,不會已經因此記恨你了吧。”
蕭萇笙淡淡一笑,“那是自然。”
“啊?”蕭秦瑤嚇了一跳,拉住蕭萇笙的手說道,“嫡姐,那你怎麼辦啊?
蕭萇笙隨手拿起宴凰玉牌在她麵前晃了晃,“沒事,不用擔心我。你難道忘了這個嗎?”
“也是。嫡姐現在是上品閨秀,諒蘇雁兒也不敢為難嫡姐。”蕭秦瑤看見玉牌,眼中溢出一絲笑意。
蕭萇笙抿唇,其實,這枚玉牌的威懾力有限,明著蘇雁兒不敢亂來,但是暗地裏多得是手段,她不會因此就掉而輕心。
“嫡姐,宴凰書院的玉牌真好看呢,玉牌上的鳳凰花紋都雕刻的這麼精致。”蕭秦瑤把玩著手中的玉牌,笑道。
蕭萇笙說道,“這東西就跟官印一樣,丟了就丟官了,所以,可得收好了。”
“據說這是皇宮內務府製造的,每一枚紫晶玉牌都登記在冊,有防偽的記號呢,無法偽造,無法更改。”蕭秦瑤手指撫在玉牌背後的名字的紋路上,說道,“其他人拿到這玉牌也沒用。”
蕭萇笙隨口說道,“別人是用不了,但是卻可以讓你也用不了。”
蕭秦瑤也一下反應過來,臉色白了。
“留在蕭府還是不安全。”蕭萇笙自語了一句,對著清秋說道,“調頭,去雲榭居。”
上次蘇雁兒就曾經收買沈香茗,這次還指不定再鬧出什麼幺蛾子,最安全的辦法就是讓玉牌幹脆不在蕭府。
蘇州最安全的地方,自然是雲榭居。
她這幾天日日陪著那位世子大人下棋,把玉牌寄放在他那兒這點小事,他該不會拒絕吧?
他要是敢拒絕,哼,明日就不陪他下棋了。
“嫡姐這也太謹慎了吧,要把玉牌放在世子爺那?”蕭秦瑤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