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文耀看見曲東菱這慘淡的樣子,閃過一絲憐惜之色,對著身邊的小廝吩咐道,“阿福,把曲姑娘放下來。”
小廝阿福立即上前去解開繩子。
趙琪兒氣呼呼看了秦文耀一眼,倒是也沒阻止,而是掃了曲東菱一眼,陰陽怪氣說道,“我說這個賤婢怎麼敢三番五次招惹我,原來是爬上了蕭大少的床。得了,既然是蕭大少看上的十八房小妾,琪兒哪能不給這個麵子。我們走。”
秦文耀眉頭皺了皺,不過沒跟一個女流之輩逞口舌之快,而是走到曲東菱麵前,看著她這樣,問道,“怎麼招惹上趙琪兒了?沒事吧?”
“趙琪兒看見我,把一支碧玉簪子插在我頭上,非要說是我偷的,就讓人在我臉上寫字,把我掛起來了。”曲東菱哭的梨花帶雨。
秦文耀生氣皺眉,“真是太過分了。阿福,去打一些水來。曲姑娘,你先把臉上的字擦拭幹淨吧。趙琪兒現在誤以為你跟我有什麼關係,想必是不會再刁難你了。回頭我再警告她一句。”
“謝謝蕭公子,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她了,三番五次的找我麻煩。”曲東菱感激說道,看著秦文耀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秦文耀竟然救了她,他真是太好了。
而且,他的身份比自己想象中還厲害,不然趙琪兒怎麼看見他插手,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說。
“對了,曲姑娘,你有沒有看見萇笙?哎,我回到京城就被關在家裏了,今天剛出來,沒想到碰上宴凰書院開學了,去她家撲了個空,隻能來這裏碰碰運氣。”秦文耀說道。
曲東菱心裏一冷,臉上卻笑著說道,“想必是去了藏經閣。今日開學,新秀們都要去領《宴凰書劄》。”
“哦對,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秦文耀反應過來,說道,“那我就先去藏經閣那邊看看,曲姑娘再會。”
曲東菱連忙喊道,“蕭公子等等。我也要去藏經閣,不知道地方,不知可能請蕭公子帶路……”
“當然可以啊,走吧,咱們一起。”秦文耀爽朗笑道。
正巧,蕭萇笙仨人剛從藏經閣出來,就遇上了秦文耀和曲東菱。看曲東菱眼眶紅紅地,似乎是剛哭過,蕭萇笙衝著旁邊的蕭秦瑤低聲說道,“曲姑娘臉色不大對,你去問問。是不是剛來學院被人欺負了。”
“嗯。”蕭秦瑤點點頭,便親密拉著曲東菱在一旁說悄悄話去了。
秦文耀看著蕭萇笙臉上揚起一抹燦爛的笑,“為了慶祝你正式成為宴凰閨秀,今天中午我做東,醉風樓招牌菜,隨便點。”
“蕭大少可真是放血了。”周莎琦輕笑了一聲,對著蕭萇笙笑道,“蕭姑娘,醉風樓是京城最豪華的酒樓,山珍海味,應有盡有。掌勺的師傅是宮裏的禦廚退隱下來的,就是滿漢全席都能做出來。”
蕭萇笙抿唇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周姑娘,可有空賞臉一起?秦文耀,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夏寧行省來的周莎琦小姐,之前和我在江上曾有一麵之緣。”
“我沒去過夏寧行省,怎麼初次見你覺得有些眼熟?”秦文耀看著周莎琦,挑眉有幾分疑惑,“周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周莎琦還沒說話,蕭萇笙已經噗嗤一笑,“秦文耀,你這搭訕的方式,是不是有點老套啊?”
“萇笙,我不是啊……我是清白的。”秦文耀立即解釋。他對她一片傾心日月可鑒,怎麼會搭訕別的姑娘。
周莎琦抿唇,“家父兩年前才調離京城,想必是在街上曾偶遇。臣女早聽過蕭大少的大名,但想必蕭大少是不認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