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段飛嗤之以鼻,這麼扯淡的話要信除非是傻子,不過他卻知道,自己不是傻子,可是眼前這個神使阿仆卻是個實實在在的變態,他記得殺手界有個傳說,說這個神使阿仆在一次暗殺任務成功後忽然感覺自己殺錯了人,這個刺殺的對象不應該死,於是,他就將這個被刺殺對象的心髒挖了出來,擺在桌上,然後一個人對著那顆心髒不吃不喝的念經了足足三天以表示他對對方的懺悔,清酒對方的原諒,而這還不是結束,三天之後超度完畢,這個神使阿仆竟然拿起那顆已經風幹了足足三天三夜都變了顏色的心髒一口口吃了下去,並說他要用自己廣闊的胸懷去化解對方的怨恨……
當然,這隻是關於神使阿仆的一個傳說,到底是不是真的沒人能夠證明,畢竟,阿仆是不是真的吃了一顆快要風幹的人的心髒沒有誰親眼看見,但是不可否認一點那就是這個神使阿仆確實是一個變態,準確的說,他是一個嘴裏口口聲聲喊著佛祖我神的號召手裏卻做著惡魔生意的變態,而他殺人的方式也是層出不窮,慘不忍睹,讓其他的許多職業殺手都感覺到惡心和不可思議,比如,他殺了一個人後會根據對方的遺願竟然背著對方僵硬的屍體走上一整天然後扔到一條河裏,說的滿足死人最後一個願望,總之,這種變態的事情正常人是做不出來的,可是阿仆做的出來,不但做的出來,而且層出不窮,因為他說這讓他覺得安寧,這樣佛祖和他心中的神就不會責怪他。
段飛也聽過有關神使阿仆的一些傳言,隻不過卻並不全信,至少他不絕不會相信他會真的把一顆風幹的心髒給吃下去,既然沒人看見,他覺得這些傳言很可能就是這個阿仆自己傳出來故意增加自己的神秘性的,至於其他一些相關傳言段飛也是保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總之,他相信一個人可以變態,但是絕對不會變態到阿仆這個境界,他要真有這麼變態,那他怎麼能做殺人不眨眼的殺手?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
“你不信就算了我說的真是實話。”阿仆有些傷感的說道。
“說出你的真正目的,我不相信你跟蹤我這麼久隻是為了跟我扯淡,如果是這樣我不奉陪了,你自己玩吧。”段飛不屑道,眼神再次看了一眼站在小樹林深處那個瘦弱的身影。
“哎,想不到死神哈迪斯也有趕時間的時候,難道身為死神的你已經墜入了凡間,被這花花世界所迷惑?”神使阿仆的嘴裏繼續胡說八道,好似沒聽見段飛的警告一般:“西土地域和我方雖然不同,可是你畢竟不是凡人,怎麼能流連凡塵俗世……不過,你那個馬子倒是真漂亮啊,難怪你會著急……”神使阿仆依舊裝出一副超凡脫俗的樣子,隻不過說在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態忽然一變,眼中更是射出兩道灼熱的光芒,而這光芒卻正是看著不遠處雲詩彤那風華絕代的身影……
“想不到你也會喜歡女色?”段飛嘴裏不屑的冷哼一聲,心中卻是突的一跳,警惕心頓時增加了一倍,同時眼睛飛快的往身後還沒有離開的雲詩彤那裏掃了一眼,心中很是鬱悶雲詩彤竟然沒聽自己的話離開,結果他現在根本沒時間去顧及雲詩彤,現在他跟神使阿仆雖然嘴裏胡說八道,可是兩個人人身上的氣機卻被互相鎖定著,誰也不敢輕舉妄動,誰一動就會落下風,這神使阿仆可是跟耶穌一樣等級的超級恐怖人物。
“我隻是我神的仆人,又不是真正的神,為何不能喜歡女色?再說,我信奉我神我佛並不計較女色,隻要我心中沒有女色,即便是我身邊有十七八個美女我也是潔白無瑕的。”神使阿仆道貌岸然的說道,臉上再次恢複了神棍色彩,隻不過眼角的餘光卻依舊盯著不遠處的雲詩彤,那一絲灼熱卻是怎麼掩飾不住,或許,他也沒有想要掩飾什麼。
“草!”段飛忍不住罵了一聲,罵這神使阿仆的不要臉,這就跟一個女人做了妓女還要立貞節牌坊似的,這神使阿仆典型就是做賤人還要裏貞節牌坊的主兒。
“草,這個字眼太粗俗,我佛說,要說日,或者太陽……”神使阿仆糾正道。
“我日……”段飛又咒罵了一聲,這次終於斯文了。
“哈迪斯,我們做個交易吧?”神使阿仆忽然說道。
“什麼交易?”段飛心中一動,神色卻一動不動的看著阿仆,等待他的後話。
“你把你那個女人送給我享用三天,然後我請求我神和我佛賜你不死,到時隻廢掉你的五肢就可以了,你是不是覺得很開心?”神使阿仆問道。
“我開心你媽……”段飛終於怒了,身上的殺氣瞬間爆發,警惕的看了一眼那個始終站在小樹林深處一動不動的人影後,果斷的衝向了神使阿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