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酒離開,段飛又在湯臣一品的外圍轉了一圈,能夠很明顯地看到安姨已經在擇菜洗菜了,真的沒有什麼令人懷疑的地方。以段飛的能力,她應該並沒有發現他,所以也不存在是為了躲避他而故意做什麼事情,唯一可疑的是她去醫院的事情,可她確實拿了藥,而且就算問起來,一個中年女子去看婦科確實沒有什麼好炫耀的。
想到這裏,段飛不由歎了口氣,趕到紫湖苑去。
黑狼、白靜和矯天鳳三個人圍坐在斯克菲爾德旁邊,讓他無處可逃,盡管斯克菲爾德身上帶著功夫,可他麵對的也都是高手,所以盡管氣憤,卻也無計可施。
看到段飛,斯克菲爾德率先站了起來:“喂,這三隻是你什麼人?氣死我了!”
段飛笑笑:“不好意思啊,他們正等著捉賊呢,你就闖進來了,當然是得不了什麼好去的!找我什麼事?”
斯克菲爾德走到他身邊:“找個地方,咱倆聊!”
瞥了他一眼,段飛又看看另外三人:“你們是回避一下呢?還是我帶他出去?”非常明顯,他就是在趕人!三個人哼了一聲,起身離開了他的客廳。
沒有了旁人,斯克菲爾德說話隨便了很多:“其實,是我們老大讓我過來的!他說不想見你父親,所以就一直縮在家裏,聽說你回來了,就想讓我過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段飛擺了擺手:“我能有什麼需要啊?現在最頭疼的是詩彤。她受了很重的傷,我卻找不到凶手,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斯克菲爾德的臉也陰了下來,點了點頭:“是啊,我也很擔心這個,不過也實在是太奇怪了吧?你前幾天剛出事,她這裏就遇襲,如果是仇恨的話,詩彤根本就沒有還手的力量,為什麼隻是打傷而沒有殺了她呢?”
“你說什麼呢?”段飛瞪他一眼:“現在已經很過分了好不好?我看到詩彤那個樣子,真的是很心疼!”
“哎呀,詩彤從小就是大家心目當中的公主,是個人都想保護她,當然不願意她受傷了!我這隻是一個分析而已,你別那麼在意,其實我的意思就是,下手的應該是熟人!”斯克菲爾德皺著眉頭道:“你怎麼好賴不分呢!”
段飛歎了口氣,是啊,起初他也不以為是熟人嗎?可跟了半天也沒有收獲,他不知道是哪裏的問題,自己的身後似乎有雙眼睛在盯著,讓他不管做什麼都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
“還有啊,老大讓我告訴你,多關注一下裴正,他可能是很多怪事的根源!”斯克菲爾德道:“我不懂他什麼意思,總之你自己好好想想!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我等你電話!”
說完轉身離去。
段飛靜靜地思索了一陣,還是不能理清頭緒,鬼麵不想到他這裏來,肯定是想回避什麼,卻又讓斯克菲爾德過來報信,看樣子是知道一點內情的。想到這裏,段飛換了身衣服,戴上墨鏡,這才朝天樂集團的方向趕去。
他並沒有進去天樂集團內部,而是在不遠處的餐廳定了個包間,然後給鬼麵電話讓他出來。起初,鬼麵並不想見他:“我這裏有很多事要忙,你還是自己吃吧!”
“鬼麵叔叔,你知道我見你並不是為了吃飯!”段飛直截了當地道:“出來吧,我沒有那麼長的時間,你得幫我!”
鬼麵遲疑了一陣:“小飛啊,不是我不想幫你,能說的我都讓斯克菲爾德傳給你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那就當我白請你吃一頓好了!”段飛堅持道:“鬼麵叔叔,不是我逼你,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時間急,形勢緊,沒辦法再為你考慮了,就當是為了詩彤吧,你欠她的,這次就當是幫幫她吧!”
段飛知道,鬼麵一直對傷過雲詩彤那件事耿耿於懷,雖然最後受傷的是端木淳,可在鬼麵心裏一直都有一種愧疚。在他的傷好轉回到上海以後,他對雲詩彤就比較關注,覺得這孩子很懂事也很大度,從來沒有因為他過去做過的事情而對他有絲毫的不尊重。
看在雲詩彤的麵子上,鬼麵終於答應來見段飛。
把他讓進包間,段飛才微笑著把墨鏡摘下來:“怎麼樣?已經想到了要幫你保密,現在根本就沒有人知道跟你見麵的人是我!坐吧,菜都點好了,你可以吃,可以說,但是要說真話,你侄子我現在就指著你呢!”
其實在答應段飛到這裏來的時候,鬼麵就已經有了這個心理準備,他也沒心思吃東西,坐下來悶了一口酒,鬼麵歎了口氣:“小飛啊,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實這事我該幫,之前對彤彤做過那些事,我幫她也是應該的!說實話,具體地我也不知道傷她的人是誰,但我知道應該跟裴正是一夥的……說這些可以了嗎?別再問了,行嗎?”
段飛抬起眼睛望著他,他簡直不敢相信,愛情竟然會把鼎鼎大名的血窟窟主變成這個樣子,他甚至都不敢表達自己的內心,那這麼多年,他一個人在國外是怎麼熬過來的?把那樣巨大的思念轉換成其他的事情,對他來說是煎熬,對別人來說又何嚐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