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升得老高了,段飛的早餐也吃過了,早茶也喝了兩個小時了,依舊沒有見到真衣的身影,段飛不動聲色地給自己倒滿茶水,卻再也喝不下去了,感覺整個胃裏都是茶水在翻騰,他抬起頭,看向外麵,百合正和西夜洗衣服,雲詩彤坐在旁邊看那些花。
獨孤明軒知道今天要來拜訪,也沒有去基地,從外麵進來後,坐在段飛身邊,端起段飛倒好的茶水,一飲而盡,也跟著他看向外麵,問:“這都多長時間了,她還沒有來,是不是改變主意,不打算來見你了。”
段飛搖了搖頭,沉默片刻,說:“不會,她一定會來的,或許現在她有點別的事呢,她這個女人心思不定,讓人琢磨不透,可是對於這件事,她唯一能合作的人,就是我們了,她不來找我們,還能去找誰?除非,櫻子那邊出了什麼情況。”
段飛說著,看向獨孤明軒,為了避免櫻子三心二意,段飛刻意避著她,也不去山源那邊,櫻子更是一點音訊也沒有,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段飛也隻能通過獨孤明軒那邊,得到山源那邊的消息,聽說山源對櫻子是百依百順的,隻是那個食譜,最終還是回到了真衣手中,山源美言說是怕櫻子受累,可能還是因為櫻子的湯中缺少一味東西。
獨孤明軒看了一眼段飛,一口否認道:“不可能,若是真有什麼情況,基地的那幫家夥早就知道了,不如,我出去看看,如果看到她來了,正好引她進來一趟。”獨孤明軒說著,站起來,要往外走。
誰知道他人還未出門,就聽到西夜的聲音,“真衣小姐?稀客啊,昨天剛來,今天又來,您這幾天到跑我們這邊挺勤的啊,不會又想來勾引屋裏的兩位帥哥?”
段飛聽得一頭黑線,心想,西夜平時拉著一張臉,見誰都不說不笑的,怎麼沒發現她懟人的時候,口才也這麼好,這麼一個人才,居然被自己忽略了,看來自己這個老大當著也不稱職啊。
獨孤明軒愣了一下,回頭看向段飛,一麵想著段飛的猜測還是正確的,一麵也在疑惑這個西夜,來這裏以後,明顯話多了,而且還變得幽默,開朗了,讓他覺得越來越陌生了,總感覺西夜也失憶了,才會換了一個人,他輕聲笑著問段飛,“這,還是以前的那個西夜嗎?”
段飛也樂了,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他放茶杯,看著獨孤明軒,想了一下,說:“不過,我還是挺喜歡這個西夜的,以前的那個西夜有點太死板,太冷,讓人難以靠近,倒是現在的這個西夜嘛,風趣,幽默,有幾分討人喜歡。”
二人正樂著,門被拉開了,真衣從外麵走了進來,脫掉鞋子的時候,看到獨孤明軒站著,段飛坐著,愣了一下,笑著說:“二位這是幹什麼?難不成是我攪了二位的興致?那我先回避一下,一會兒再進來。”
“不用。”
獨孤明軒和段飛同時說完,看向彼此,段飛急忙轉頭看向外麵的雲詩彤,好在她沒有跟著進來,要不然又不知道又耍什麼脾氣了,段飛想著,說:“坐,真衣小姐,等你很久了。”說著,把一個空杯推了過去,倒好茶水,說:“請,品嚐一下我的新茶。”
真衣也不客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點頭讚歎一番,問:“等我?段先生,你怎麼知道我今天還會來?昨天剛來過,按理說,我不應該這麼快再來拜訪你的,難不成你,未卜先知。”真衣說著,一臉調皮地看著段飛。
段飛輕笑一聲,幫真衣倒好茶,伸手指了一下,說:“請。”
真衣會意,點了一下頭,輕抿一口,放下茶杯,看向段飛,這次她不打算主動出擊,她覺得既然段飛能猜到她今天會來,自然也能明白她今天來此的目的,有些話,還是要留給對方說比較好。
段飛輕笑了一聲,說:“其實我也沒別的意思,隻是想單純地請真衣小姐喝喝茶,聊聊生活,我也聽說了你那邊的處境,想必真衣小姐的心情不太好吧,櫻子的事,我實在沒辦法插手,隻能在這裏寬慰一下真衣小姐了。”
聽到這裏,真衣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她實在受過了山源和櫻子在自己麵前的樣子,她好報複山源,更要處理掉櫻子那個女人,本來以為段飛會直奔主題,卻不想段飛還是把話題扯遠了,真衣冷笑一聲,問:“段飛,難道真的沒有別的事了嗎?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