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辰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一直帶著笑,眼神卻讓人覺得陰森森的,張警官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他想反駁,又想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可是他現在卻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這個案子已經進入了瓶頸期,他找不到出口,原本的出路又被堵死,他們隻能待在原地等待。
張警官猛然想到身邊的人,他內心一動,說:“其實也不是沒有一絲進展,隻是,這件事牽扯的人太多了,比如葉總,比如,我們的段先生,當時他們都在場,我們也做過筆錄,還有很多有身份的人,大家的筆錄都差不多,唯獨段先生和雲小姐說,之前他們被人用槍劫持過,所以我也希望段先生和雲小姐能配合我們一下。”
葉寒,段飛和歐陽辰聽聞,同時笑了一下,張警官不由得緊張了一下,感覺自己在他們三人麵前,就像一個跳梁小醜,在給他們三人表演節目一般,張警官繼續說道:“當然,我也知道三位的關係,所以還請歐陽三少回去告訴老爺子一聲,我一定會盡快找出證據,把凶手送到老爺子麵前。”
“那樣自然是最好的。”歐陽辰輕笑著,點了一下頭。
葉寒看了一眼手表,低聲在段飛耳邊問:“準備好了嗎?馬上就要到了。”
段飛愣了一下,不明白葉寒說什麼,葉寒看到他一無所知的樣子,提醒道:“拿到身份證明,我們下一步應該幹什麼?自然是要召開記者招待會,趁機亮明自己的身份了,這事兒你怎麼也不早和我說呢?若不是接到雲小姐的電話,我還真沒想到這件事。”
段飛點了一下頭,不由得轉頭看向屋裏,雖然看不到雲詩彤的樣子,可是內心卻是一陣感激,現在確實是一個好機會,剛才他還在後悔,沒有提前給葉寒打電話,不想他就來了,之前他還想著忘了提前聯係記者,現在葉寒給他帶來了,而這一切的功勞,都是雲詩彤。
這時,張警官看到法醫都站了起來,他走了過去,與法醫說了幾句話,招呼著自己的人收拾殘局,回頭看著段飛,說:“段先生,麻煩您也跟我們走一趟吧,我想您應該不會拒絕吧。”說著,張警官特意看了一眼葉寒,似乎在擔心葉寒從中阻攔,特意問段飛會不會拒絕。
葉寒聳了聳肩膀,告訴他,這件事他是不會插手的,段飛點了一下頭,說:“當然不會拒絕,這可是為了證明我清白的時候,還有,之前那個案子也與我無關,不過我想,或許這兩個案子有點關係呢?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一直不明白,歐陽大少的事情,為什麼沒有人懷疑劉錚呢?張警官。”
歐陽辰和葉寒同時看向了張警官,張警官也沒有想到段飛會這麼問,他遲疑了一下,說:“這事就不需要段先生操心了,我們會查清楚的,如果真的不是段先生,自然也不會來找段先生的麻煩。”
張警官說著,看了一眼手表,說:“時間不早了,段先生,我們該走了,葉總,歐陽三少,有機會咱們再聊,不打擾二位了。”說完,張警官伸手去抓段飛的時候。
卻在這時,從不遠處跑來幾個記者,邊跑邊對著段飛他們拍照,張警官愣了一下,心想,他來的時候,明明沒有讓他們找記者,也讓同事把這些消息對外封鎖,怎麼現在跑來這麼多記者?
“你們都愣著幹什麼?把他們攔住,不許再讓他們靠前。”張警官說著,將段飛護在身後。
葉寒和歐陽辰讓到一邊,二人看好戲般的看著這一切,也不阻攔。
其中一個人記者大聲問道:“段先生,我們剛剛接到一個電話,說您今天要公布一個驚人的消息,不知道要對大家說什麼呢?是證明您是真正的段總,還是要澄清一下您的身份?如果您真是葉總請來的,假扮段總的人,您又有何打算,是繼續留在這裏,還是想要離開呢?”
張警官聽聞,不由地轉頭去看段飛,輕聲問:“這些都是你找來的?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段飛輕笑一聲,從張警官身後走了出來,伸手揮了一下,示意大家不要說話,記者果然很聽話,段飛感激地看了一眼葉寒,說:“原本我想在一個正式的場合,開一場記者招待會,證明一下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