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個大老爺們,還是個人帥多金的大總裁,偏偏栽在這個丫頭片子手上了,不過,你也不虧,人家好歹也是豪門千金,最重要的是,還是個雛!”

陸景佑不知什麼時候手裏多了一杯酒,此時的他正斜靠在門框上,眼裏盯著酒杯,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般認真,嘴裏卻說出完全不著邊際的話,似乎是把這酒杯當成了口中的楚宇非,在與他對話。

楚宇非回頭,大步走過去,毫不客氣地將他手裏的酒奪了過來,“誰讓你碰我的酒了?”

被搶了酒,陸景佑一下子就不高興了,“喂,要不要這麼小氣啊,說你是大總裁,你還真把霸道總裁這四個字詮釋得淋漓盡致啊,老婆不讓也就罷了,連一杯小酒借我消愁都不肯,真是紮心。”陸景佑一邊說著,一邊握拳捶著自己的胸口,餘光還偷偷地瞟向床上的顧念夕。

“既然知道是我老婆,還敢覬覦!”楚宇非一手插進褲兜,直直的站在陸景佑麵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陸景佑撇撇嘴,“真是小氣鬼!”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她身份的?”楚宇非站在陸景佑麵前,盛氣逼人,一米八的個頭,比陸景佑高出一個頭頂尖的距離,妥妥的大哥小弟既視感。

“喏!”陸景佑將頭甩向一邊。

楚宇非順著方向看去,外室的茶桌上放著一杯剛打開的紅酒,而旁邊的真皮沙發上,躺著一個女士提包,包的拉鏈沒拉嚴實,微張的口子露出一張身份證,上麵赫然寫著許千雪的大名。

“那你剛剛說,她還是個雛……”說到這裏,楚宇非還是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剛剛就是想問他這個的,隻是最後沒好意思開口,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就像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一樣,能看懂他的心思。

不過,也確實是這樣,他們是在國外上大學的時候認識,因為一場柔道比賽而結緣,那時他們都是代表華夏出賽,沒想到最後各奪得冠亞軍,事後才了解到,原來他們還是同鄉,後來就結成了兄弟。

可以說,在這個世上,他是最懂他的人了。

“這個嘛,我就不能告訴你了,不然你讓我這個做醫生的還怎麼混飯吃?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你老婆真還是個雛,哈哈,想到這裏我就忍不住要大笑,沒想到,你結婚都三年了,居然還沒把那事給辦了,哈哈,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啊!哈哈……”

陸景佑笑得人仰馬翻的,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麵色已成黑炭的楚宇非,“我都甚至要開始懷疑人生懷疑你的性取向了!啊,你該不會真的對我……”

陸景佑突然話題一轉,雙手也隨即抱著自己的胸部,跳開了半米遠,臉上一副請別靠近我的表情。

楚宇非一臉嫌棄地回敬了他一記白眼,“戲真多!”

舉起手上的酒一飲而盡,隨即將空杯子像垃圾似的扔向陸景佑,隻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

陸景佑眼疾手快,穩穩地接住空杯,“喂,那可是我剛剛喝過的!”

“噗……”

嘴裏還未吞下的酒頓時噴了出來。

身後陸景佑卻笑得更歡了。

夜,漸漸入深,房間裏過了許久才終於靜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