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懷疑人品,但是你不可以懷疑我的醫術!”陸景佑板著個臉,較真起來了,他一向對別人質疑他的醫術很是反感,就算是他的好朋友也不例外。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楚宇非放開了陸景佑的肩膀,眼神有些煥然,他無力地垂下雙手,不由地往後踉蹌了幾步,嘴裏喃喃地說著。
裴茜怎麼會得了白血病呢?
她為什麼不告訴他?
楚宇非目光哀慟地望向床上昏迷的裴茜,她這一生已經夠悲苦了,本想著下半輩子他會讓她過的很幸福,可偏偏老天還是不肯放過她,她是那麼善良的一個人,為何要遭受這種的罪!
看到楚宇非痛心疾首的模樣,顧念夕也是於心不忍,雖然她不喜歡裴茜,但聽到這個消息,她還是不由地同情了她一把,隻是她想不通,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顧念夕走了過去,輕輕地拍了拍楚宇非的後背,給予他無聲的安慰,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他,或許此時無聲勝有聲。
楚宇非感受到身後溫暖的觸摸,回過身去,一把抱住了顧念夕。
“對不起,我必須對她負責。”良久,楚宇非才緩緩說了這麼一句,然而這句話卻如同一盆冷水將顧念夕心中燃起的希冀火苗瞬間澆滅。
他這是不打算讓裴茜搬走,甚至還要照顧她一輩子的意思嗎?
顧念夕的身體如冰塊般僵住了,她不知道此時她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麵對他。
她很想說不,她很告訴他,裴茜那是自作孽罪有應得。
可是,她此時能說得出口嗎?
她若是堅決反對的話,他又會怎麼看她?
說她心地不善良,還是說她不識大體小肚雞腸?
這個時候,她除了默許,好像沒有別的辦法了呢。
顧念夕躊躇了許久,最後輕聲道了一句:“我明白。”
“謝謝!”楚宇非感激地說道,同時將顧念夕摟地更緊了。
此生得卿,夫複何求。
顧念夕真是替自己覺得偉大,居然能讓步到這種程度。
“咳咳……”
陸景佑在一旁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打破了此時微妙的氣氛,楚宇非放開了顧念夕,斂了斂神色,回身轉向陸景佑。
“那個,我建議盡快給她做化療,盡早地將病情控製住,然後尋找適合的骨髓進行移植,不知她有沒有什麼直係親屬之類的?”
楚宇非沉默了半響,“裴茜她隻有一個母親,不過母女倆關係不太好,而且也失去了聯係。”
“對了,楚宇非,她不是在四年前就跳樓自殺了嗎,現在這……是怎麼一回事?”陸景佑看了看床上的裴茜,又看看了麵前的楚宇非,同時也瞟了一眼旁邊的顧念夕,除了裴茜是昏迷的表情,他們兩人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這個,說來話長,簡單來說,當年的事情就是一個誤會,裴茜沒有自殺,隻是一個人離開了,後來是我們把跳樓的那個人錯認成裴茜了。”楚宇非有些懊悔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