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到底是沒試成,因為楚枝還有更重要的事。
她對錢嬤嬤道:“冬兒和夏兒我是要帶到侯府去的,嬤嬤你是府上的老人了,一輩子都在府裏,我如今特地問問你的意思,你若是想同我去侯府,那到時候咱們就一塊兒走,隻是侯府人生地不熟,什麼都得從頭開始,怕是沒府上這般安逸,且不比如今順遂,您若是習慣了府上的生活,我自會給你留一大筆銀錢,足夠你頤養天年,不論你日後有任何難事,我都會管你,因為先前你跟著我的時候我就說了,隻要有我在,就不會叫嬤嬤你的心血白費。”
錢嬤嬤一聽這話,立馬就問道:“姑娘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您不要奴婢了不成?”
“嬤嬤你誤會了,我怎麼可能不要你呢!”
錢嬤嬤急道:“既然如此,姑娘又何必還特地問我?自我跟了姑娘那日起,我就是姑娘的人了,不論姑娘到了那裏,奴婢都會跟您到哪裏。”
楚枝笑了,極為慰藉:“當初我剛回府時,同祖母把你要了過來,你也是二話不說就來了,那會的我剛回來,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不是,更不知道前程怎麼樣,這幾年來多虧了你在旁邊提點我,才使得我走了許多彎路,其實我打心底裏也是想你去的,畢竟侯府不一樣,若是去了有你提點我,許多事都能避免,況且我身邊能叫我放心地把後背交出去的,也就隻有你和冬兒了。”
被姑娘這番信任,錢嬤嬤怎能不感動,能把後背交出去的,那該是多麼放心她啊!
“姑娘也說起當初,那就不得不多說兩句,當初奴婢若還是在老夫人身邊,也隻不過是同曹嬤嬤一樣,可奴婢再如何,始終還是比不過曹嬤嬤,畢竟曹嬤嬤是老夫人從娘家帶過來的,但是這點情分就沒有我們其餘奴婢的事,既然有幸得了姑娘賞識,那也是奴婢的幸運,說句實在話,姑娘過的好了,奴婢才能過的好,便是拚著這個,奴婢也要好好的伺候姑娘呢!”錢嬤嬤也把話說得明白,她這是正兒八經的向楚枝表了忠心。
楚枝頗為感動,她拉住錢嬤嬤的手道:“既如此,那日後咱們主仆就相互幫襯,隻要上下齊心,相信沒有什麼能難倒我們的,日子隻會越過越好。”
錢嬤嬤一雙眼眸亮晶晶的,裏麵滿是對未來的憧憬,重重點頭道:“欸!一定會的!”
自古以來,婚喪嫁娶都是大事。
自侯府下聘後,兩家就忙活了起來,大婚當前,韓湛和楚枝就被人隔了開來。
連牆頭也被人高高圍起,生怕韓湛又翻牆。
這一次,錢嬤嬤極為強硬,一邊指揮匠人們砌牆,一邊對楚枝道:“大婚前男女是不能見麵的,否則不吉利,您就耐心等等,這麼久都過來了,還在乎這一時?到時候成了親後,您同小侯爺日日在一塊兒,自然有見麵的時候。”
楚枝:“……”
翻牆的是韓湛,昨夜被抓的了現行的也是他,結果這話說的好像是她有多迫不及待一樣。
倒是孟菀笑道停不下來,拍著桌子道:“我算是知道為何韓湛一直說錢嬤嬤厲害了,瞧瞧這兩句話說的,多有水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