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聽完了宋薇寒的陳述後失落的輕歎了一聲。他看你宋薇寒被胡曼帶走,一時間變得手足無措。宋薇寒的證詞無懈可擊,就連他也找不到任何破綻。羅筆芯悄悄的走進了監聽室,看到了明川的表情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他兩句。兩個人彼此沉默著,過了許久羅筆芯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拿起來看了一眼,那是黃偉倫的血檢報告。報告上同樣顯示,黃偉倫沒有吸毒。
她將手機遞給了明川道:“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宋薇寒的審訊你也看了,她應該是凶手無疑。”
明川抬頭看了她一眼。羅筆芯從未見過明川會有這般迷茫的眼神,仿佛一個丟了心愛玩具的小孩,手足無措,委屈無比。刹那間讓她有些恍惚。此時就聽到明川說道:“不對,不對。宋薇寒不是凶手。我敢肯定。”
羅筆芯安慰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們是警察,我們要講證據。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她。而且她自己也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明川搖頭道:“不可能。你也見項陽身上的傷口了。大大小小十多處。就算是宋薇寒有天大的本事,在咬死一個人後怎麼可能留下別人的唾液?這不是天方夜譚嗎?那種打翻了唾液的鬼話也能信?殺人的一定是黃偉倫。”
羅筆芯愣了一下,按照物質交換定律,這是一個巨大無比的破綻。人體的組織那麼複雜,一個人咬傷另外一個人,怎麼可能將殘留在傷口的唾液清理的幹幹淨淨?更何況還是在神誌不清的情況下咬傷的。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可現在的問題是宋薇寒已經自首了,雖然有這個破綻存在,可是如果她堅持她的那套說法,他們也沒有辦法。羅筆芯沉吟一聲道:“宋薇寒還沒有走,你要見見她嗎?”
明川剛要說什麼,但是他卻搖了搖頭。此時羅筆芯發現明川已經恢複了往昔那種自信的神情,她的心裏微微的鬆一口氣。明川道:“我不能見她。而且絕對不能在這裏。這個案子大到了這一步,按照規定我必須回避。鑒於我跟她的關係,我現在正式向組織提出回避申請。希望你批準。”
羅筆芯一時間不知道明川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不過,按照規定,明川確實應該回避。因為他和宋薇寒的關係曖昧,有可能會在辦案過程中有失公正。羅筆芯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道:“明川老師,我不管你接下來要幹什麼。還請你務必保持理智。”明川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羅筆芯隨後親自將黃偉倫釋放了出來,此時分局門口已經全是記者。黃偉倫的後援團不知道什麼好時候也到了這裏,弄的協警不得不出來維持秩序。過了片刻後,黃偉倫在律師和經紀人的陪同下從刑偵大隊出來,一群記者頓時將他們三個人包圍的水泄不通。
王律師此時說道:“經過公安機關的調查,這隻是一場誤會。黃偉倫先生沒有觸犯任何法律,現在調查已經結束。謝謝大家的關心。”黃偉倫的經紀人趕忙開始給媒體發紅包。大家都以為是個大新聞,結果弄了半天隻是一個烏龍,不免有些失望。
此時黃偉倫的保姆車已經抵達,在兩個保安的護送下,黃偉倫麵帶微笑的朝著保姆車走去。老丁和羅筆芯望著遠處的這一幕,心裏都五味雜然。老丁問道:“羅隊,明川那去了,他沒事吧?我還以為是他的桃花運來了,沒想到是個桃花劫。”
“他剛向我申請了回避。我想他應該沒事。我覺得他是一個理智的人。”羅筆芯說道。
老丁不安地道:“什麼?壞事了。”剛說道這裏,就看到遠處傳來了一陣騷亂。兩個人猛然抬頭就看到明川不知道什麼時候混在記者堆裏,此時已經和黃偉倫兩個人扭打成了一團。看到這一幕,羅筆芯都愣住了。老丁直接衝到了樓下。
此時記者堆裏已經炸開了鍋,大家拿著長槍短炮都在拍攝這驚人的一幕。本來還就等白跑一趟,結果臨走了出了個爆炸性新聞。等老丁跑到那裏的時候,明川已經被黃偉倫的保鏢按在地上。黃偉倫捂著自己的腦袋情緒顯得有些失控。不過,他的經紀人已經推著他朝著保姆車走去。
老丁衝著那兩個保鏢喊道:“鬆開,給我鬆開。”說著,就把明川給扶了起來。明川的情緒有些激動,他衝著黃偉倫喊道:“你還有人性沒有?讓一個女人給你頂罪,你還是個人嗎?”
黃偉倫氣的七竅生煙,因為他的頭發被明川拽了一把,疼的他肝火大動。要不是有這麼多記者和經紀人攔著,他早就下去跟明川幹一仗了。他的經紀人喊道:“王律師,還愣著幹什麼?沒看到警察打人了?”
王律師這才反應過來,他衝著明川喊道:“羅明川,你這是故意傷害。虧你還是個警察,你眼裏還有沒有紀律有沒有法律?我要舉報你。”
明川冷笑一聲道:“讓開,沒你的事情。我現在懷疑他吸毒。我有權采集他的證據。”說完他盯著黃偉倫道:“我盯上你了。小子,我看你能猖狂到幾時。”說完就朝著警局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