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來,雙目堅定,“可我沒有殺人。我是冤枉的,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沒關係,我會證明我自己。我也知道你不會輕易把姝姝給我,但我會拚盡全力去爭取。”

宮厲昂突然心煩意躁,“你怎麼證明自己?又拿什麼跟我爭?”

話剛問出口。舒音盈看向了他的身後。眼睛裏的欣喜昭然若揭。宮厲昂一愣。循著她的視線回眸看去……

“許之。”舒音盈起身迎過去,很自然的挽住溫許之的手臂。

宮厲昂身體僵住,也緩緩起身。

“宮先生。好久不見。”溫許之大方的打招呼,舉止溫和。

宮厲昂當然認得這個人。當年,他是舒音盈身邊的白馬王子。

所以。他們複合了?

這五年。他們在一起?

宮厲昂心髒頓縮,眼睛裏的不悅。摻雜著濃濃的嫉妒,憤怒。

宮厲昂無視溫許之伸過來的手。隻是陰陽怪氣道:“所以你的後台就是溫大律師?難怪這麼有底氣。”

舒音盈卻酸澀的一笑,“我的底氣不是因為許之。而是因為我的確是無罪的,我相信法律會還我一個公道。”

“是嗎?”

宮厲昂卻隻是冷笑,冷眼掃過溫許之,氣衝衝的越過倆人離開。

舒音盈回眸看去,酸澀的一笑,他從來都不相信她。

自始至終都是這樣。

“舒音盈。”溫許之喚回她的注意力,觀察著她的神色,“你還在乎他?”

舒音盈搖頭,笑了笑,“沒有。”

她不敢再在乎了,重傷過一次,好不容易死裏逃生,她沒有犯賤到再被傷一次。

現在她滿心的,隻有女兒姝姝。

她仰頭看著溫許之,“你說,我真的能贏嗎?”

其實她自己都沒有信心。

“當然,舒音盈,有我在,你一定會贏。”

溫許之給她足夠的信心,看到舒音盈稍稍鬆氣,他微微勾唇。

宮厲昂回家時,沒發現女兒的身影,問傭人,說是太太剛帶姝姝出去了。

他給江羽柔打電話,卻被掛斷。

於是隻能等著她們回來。

可一直等到夜深,倆人依然還沒回來,宮厲昂眉心皺緊,又接連給江羽柔去了幾個電話。

依舊被掛斷。

什麼情況?

莫名的胸悶煩躁。

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他也從不允許孩子這麼晚不回家。

江羽柔搞什麼?

就在他的怒氣到達極端的時候,江羽柔帶著宮姝回來了。

宮厲昂冷臉走過去,“去哪兒了!”

怒氣滔天的那張臉,依舊英俊迷人,江羽柔冷笑著,“擔心啊?是擔心孩子,還是擔心我?”

宮厲昂根本沒心思跟她糾結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怒問:“為什麼不接電話,誰允許你帶著姝姝這麼晚不回來?”

“怎麼了?”江羽柔卻好似無辜的笑著問,“我是姝姝的媽媽啊,難道我沒有權力帶自己的女兒出去?再說了,這不是回來了嗎?”

“江羽柔!”

“倒是你啊,你去哪兒了?”

麵對宮厲昂的怒不可遏,江羽柔卻似乎破罐子破摔,一直在逼怒他。

這問話,宮厲昂微微縮眸,察覺出她的異常,此時腳邊的小團子拽了拽他的褲管,“爸爸。”

他低眸看去,小丫頭臉上髒兮兮的,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

宮厲昂擰眉,將她抱起來,“怎麼弄得這麼髒?”

宮姝瞄了瞄江羽柔的臉色,憋著心裏的話,弱弱的說道:“跟媽媽出去玩,所以弄髒了。”

說完,顫抖著抱緊宮厲昂的脖子,急道:“爸爸,我好餓,我想吃飯,我想洗澡,我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