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衣醬居然……”一個警員哇的一聲就哭了,他把頭埋進身邊的警員胸膛裏,“她去年明明收了我的聖誕巧克力。”
“孩子,她每個人的都收了。”他身邊的警員摸了摸他的頭。
總的來說,這一刹那,第七警署年輕警員們共同的夢,破碎了。
而作為女主角的橘衣,則是低著頭快步向出口跑去。
她深刻意識到自己已經社死了,現在隻想飛速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然後,一頭撞在玻璃門上,而她卻仿佛感受不到痛,轉了個方向,又“梆”一下撞在另一扇玻璃門上。
直到第三次,她才成功捂著頭上的大包撒丫子跑開。
完蛋,社死之後還被鞭屍。
“呃,她跑什麼?”薑述一臉難以置信,回過神來的他當然知道自己剛剛說了容易令人誤會的話,“她跑了不就解釋不清了嗎?”
她是不是存心敗壞我名聲?
丙:好家夥,反客為主。
“解釋什麼?”沃夫衝著他一挑眉毛,“還需要解釋嗎?這不都寫在臉上了?”
“別鬧,我和她絕對沒朋友以外的關係!”薑述一口咬定,他不想壞了人家姑娘的清白,“那天就是單純地來幫我裝個淋浴器。”
“裝淋浴器裝到一點?”沃夫一臉納罕。
薑述無奈道:“出了點小狀況,反正真的什麼都沒做。”
他們兩人的談話聲音並不輕,在場的警員也都聽了個大概,於是這些警員不約而同地在心裏罵道:“狗東西,得了便宜還賣乖!”
“薑先生,我收回我剛剛的話,對不起。”這個時候,喬伊斯突然一臉嚴肅地看著薑述,微微鞠躬,但是當他抬起頭來時,又改口道,“不對,我收回一半,沃夫的確是個隻靠臆測破案的家夥。”
丁:收回了,但沒有完全收回。
而薑述還沒有什麼反應呢,邊上圍觀著的警員們又紛紛訝異起來。
在他們的印象裏,喬伊斯鐵麵無私、冷血無情,又絕頂高傲,絕不是個輕易向人道歉的家夥,然而就是這麼個新來的外人,讓喬伊斯道歉,更讓橘衣醬裝淋浴器裝到半夜。
“別看了別看了。”一個年近三十歲的老資曆警員拍了拍身邊的年輕警員,語重心長道,“僅憑那份檔案就能發覺作案手段,薑先生本身就很優秀啊。而且,你也是個成年人了,你應該知道,夢裏啥都有。”
年輕警員:“……”
“小事,小事。”薑述無所謂,對喬伊斯之前的話他並未有太多的厭惡。
可以很清楚地看出來,喬伊斯和沃夫是同一類人,或許喬伊斯更傲,或許沃夫更加武斷,總之他們都很有原則,和薑述在那個夢裏遇見過的F區地方警完全不同。
“你再說一遍,我什麼時候隻憑臆測了?”沃夫頓時怒道,當時他那情況,很難不懷疑薑述吧,就連薑述自己都說了,孤城會魔術的可能就他自己和詭術團而已。
“嗬。”喬伊斯撇過臉去,沒理他,然後招呼著他那一組的警員仔細看看,放置假展台的地方還有沒有什麼線索。
薑述心裏了然,大概這就是同類相斥吧。
“警督!”一個警員很快就找到了細節,他們剛剛著重調查耳墜玻璃櫃附近的細節,對另一邊並未太多在意,現在知曉過程後,自然上心不少。
“這裏,這裏有一條刮痕。”警員帶著喬伊斯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