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間，蕭凡身後，景象大變。
一條龍影，在蕭凡身後緩緩浮現，凝視通天。
龍眸似是自無盡虛空，隔數十億空間，洞穿而來。
一眼而已，便是讓通天教主心神震撼，險些在這樣的變幻之中，失去心神。
虛無。
無盡的虛無，展現在通天教主的麵前，蕭凡近在咫尺，卻又宛若相隔無數空間。
恍惚之間，通天教主宛若隨著那一道目光不斷拉扯，進入到了無盡的空間之中一般。
通天神魂飄渺，欲要在這一道目光之中，堪破一切。
“沒事吧！”
就在通天教主愈陷愈深的時候，蕭凡的聲音響起，宛若一道驚雷在他腦海之中炸裂開來。
通天教主如遭雷擊，踉蹌後退數步。
這是聖人預警，他寄托天道之上的聖人元神，都是在這一刻顫栗。
通天知道，若是他繼續看下去，哪怕他身為聖人之尊，不死不滅，也要冥冥之中，迷失在那無盡的空間之中，無法自拔。
可，這怎麼可能！
堂堂聖人，僅僅隻是看了那眼睛一眼，便有迷失自我的風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又是什麼樣的空間，能夠囚禁聖人意誌，讓聖人迷失在其中，聖人意誌一旦迷失，那麼在整個洪荒大陸，也就代表了聖人的隕落。
聖人因果不染，曆萬萬劫不滅，永生不死，永駐時空，怎會隕落？
通天教主在這一刻，心中浮現出了一種極為恐怖的念頭。
難道，是從源頭抹除嗎？
空間，時間！
這一刻。
通天在蕭凡周身，看到的不僅僅是時間之樹，更是空間之瞳。
緩緩的搖了搖頭，理清楚思緒之後。
通天不敢猶豫，連忙開口說道：
“多謝前輩。”
蕭凡看到通天的詭異反應，自是不知道通天看到了什麼，隻是不知不覺之間，感覺通天從最初的進入，到現在整個身體似乎都在流汗。
狀態明顯有些不對，剛才還盯著小藤在看，怎麼見了自己，反倒是心虛了。
難道是通天當時暗算自己？
用了那所謂的灌注靈氣的法子？
把自己的道場弄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現在是來道歉的？
可是沒道理啊，若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通天此刻的反應，也不該是這樣才對，畢竟，身為聖人，自當有聖人的威嚴，尋常的小事，怎麼會如此。
而且，自己陣法之外的可是誅仙劍陣，通天不可能不認識。
這樣一來，也是有些解釋不通。
難道是為了誅仙劍陣而來？
心想這係統複製的誅仙劍陣，不會有什麼弊端吧？
雖然疑惑，但是蕭凡還是故作鎮定，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
“不知道通天聖人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通天不敢多說什麼，隻是匆匆掃了一眼蕭凡之後，便是感覺，此刻的蕭凡，與那無盡的龍眸一般，虛無縹緲。
雖然近在眼前，卻是讓自己這位聖人，都無法窺探一絲一毫。
想到當初幾人來到道場之中求助，欲要窺探道場的場景。
此刻。
通天心中，卻是恍然大悟。
深知當時的一行三人，是多麼的愚鈍不堪。
此刻，怕才是前輩的真身。
這等的存在，該是何等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