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視為知己死嗎?
西陵瑄眸光瀲灩生華,唇邊勾著若有似無的危險微笑。南澤允看得渾身發寒,忙問:“怎麼了?哪裏有問題嗎?”
“阿允,你是不是露說了什麼?”
南澤允一怔,沒想到西陵瑄預感如此強烈。“瑄,你認為我露說了什麼?”他的確有所遺露,怕他說了,惹他不悅。
“一開始這些你並沒有查出來,既然用了好些心力才查出來的消息,自然是有更深層次的隱情,不是麼?”
南澤允頷首,暗自佩服他的敏銳與智慧。“明若瑩是個清高的人,雖然長的極美,但是不配合潛規則,所以混了幾年也不出采。她早年的跑龍套裏可以覷見她的落魄。更有意思的是,那時起,明若瑩的手上就已經帶起了手套。”
“手套?”西陵瑄眯起眸,“查到那手套裏的秘密了嗎?”
南澤允羞愧,低聲道:“外界一直猜測明若瑩的手套裏隱藏了什麼秘密,對此,也是眾說紛紜。不過,出道五年來,那雙手套與她形影不離倒是不假。”
西陵瑄點點頭,他也很早注意到了那女人的手套,隻是沒花什麼心力。每個人都有小秘密,他並不是好奇心旺盛的男人。不過,此刻,她對於那手套倒是興趣頗濃。“沐菲琳不也帶了手套。那女人的纖手一向是她的自豪,怎麼舍得掩蓋?”
南澤允配合地點頭,彎起嘴角,笑得極有深意。“瑄,你說,她這次手上受罰,是不是一窺手套裏秘密的良好時機?”沒辦法,他對沐菲琳的興趣越來越濃了。
話說到這裏,兩人不言自明。互相對視了一眼,意義深遠。沐菲琳有問題,極大的問題。
此時的明若瑩已經換好了藥,由許月伺候著用了餐,便趴在床上養傷。受傷的手一波一波火辣辣的疼,燒的她心急火燎的難受。“西陵瑄,你害人不淺!混蛋!遇見你就倒黴不斷!”她在心裏暗罵著,又輾轉深思著。
說來,西陵瑄真的是她的劫難。先前惹了他,整的自己被蕭夫人甩耳光。再接著,賽馬場上,蕭乾因為他而要求玩馬上搶佳人遊戲,害的自己無辜受牽連。此時,也為了蕭家繼承人之爭,害她被當了炮灰,有冤屈無處申訴。
深思著,明若瑩決定,以後要和西陵瑄保持安全距離。有些人天生是她招惹不起的。為了自己的安全,自己的小命,她必須時時刻刻謹記這點:遠離西陵瑄!
怎奈,她剛做了這個決定。晚上十二點,夜闌人靜時分,她的房門竄進了不明生物。正睡得迷糊的她,隻覺被窩竄進一股涼風,危險感突然驚醒了她。
突地睜開眸,借著瀉進窗的少許的月光,明若瑩不淡定地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瞳孔。來不及大喊,西陵瑄便用手堵住了她的嘴。他做個噤聲手勢,小聲說:“你應該還記得早上的懲罰吧?若是現在我們這種情況傳出去,你認為你還活的下去?”
半是威嚇半是勸告,明若瑩羞憤欲死。這個男人還敢跟她提早上的事,她狠狠地瞪著他。無奈,她點點頭。見她點頭,西陵瑄心滿意足地放下手。正想說話,眼前牲畜無害的小女人竟然咬上了他的手腕。他痛得想要抽回,小女人卻不肯,沁著鮮血的雙手抓著牢牢控製著他的手腕,他氣惱間,另一隻手想要甩他,卻見她眼眸微紅,泛著委屈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