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澤允細細思量,也道:“的確,那個時間段是良機。”
西陵瑄點點頭,俊顏浮現出運籌帷幄、睥睨天下的自信笑容。不過,這樣自信的笑容並沒有持續多久,他璀璨如星辰的眸子眯起,聲音微冷,“沐菲琳是怎麼回事?”
見他褪下笑意,南澤允也嚴肅起來。“不清楚,這段時間很不正常。聽那邊傳來消息,她這兩天很不安分。才鬧得蕭老增加了伺候人員,吃穿用度又恢複了從前的奢侈鋪張。而且,她越發——放肆了。”說著,南澤允從懷裏掏出幾張邀請函。
“身為人妻,竟然以私人名義邀請你出席她的生日舞會。不僅如此,還寫了幾封類似情書的信。盛氣淩人、氣焰囂張,好像一瞬間變了人。”南澤允說著,將幾張精巧別致的邀請函遞給了西陵瑄。
“阿瑄親啟: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菲琳留。”
“阿瑄親啟: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菲琳留。”
“阿瑄親啟: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幹,淚痕殘,欲箋心事獨倚斜闌,難!難!難!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真心願:玉簫芳菲一相逢,能勝卻人間無數。菲琳留。”
??????
看了幾張書信,西陵瑄眉頭越皺越緊。旁邊不時偷瞄的南澤允越看越雙眼發亮。“瑄,別否認,沐菲琳瘋了。”這女人真是大膽!一封比一封露骨啊!“瑄,沐菲琳是不是愛慘了你。否則,也不會這樣寫吧?”他真心困惑。
西陵瑄自看了信,容顏便一寸寸被寒冷取代。這不是那個女人的手筆!至少,不是那個他曾欣賞的女人的手筆。或許,這個才是真正的沐菲琳。這樣一對比,他真的明白了,他欣賞的那個替身離開了。
她是誰?為什麼要代替沐菲琳?兩個人怎麼可以長的這樣想象?這其中隱藏怎樣的驚天秘聞?
不自覺地握緊雙拳,西陵瑄心中莫名地升起一層怒火。那個女人竟敢在他麵前耍花招!可惡!枉他精明至此,還是被那兩個玩弄於鼓掌之中!冷眸一掃,南澤允往後退了兩步,拍了拍了受驚的心髒,小聲問:“怎麼了?誰又惹你了?”
“還沒查出明若瑩的消息?”
南澤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個明若瑩仿佛一瞬間人間蒸發了一般,隻查到她的經紀人目前休息在家,甚少出門。平日裏,也不見那個經紀人和什麼人聯係。所以,嗬嗬,實在是——無能為力。”
“別說你無能為力,南澤允,你似乎越發懶散了。難道清閑日子過慣了,骨頭有些鬆軟?”西陵瑄說的平靜,可話語裏的意思一詳細理解起來,那可是處處威脅。
南澤允自然聽出他話裏的意思,忙不迭地點頭:“放心,我立刻去查,這次定當竭盡全力。”沒辦法,他沒好命。跟著個翻臉無情的主子,他要時刻掂量著小命。到不是真的怕他動手,而是不想他對他失望。他南澤允傾盡一生,想成為他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