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紮卡利多酒店之中享受著貼心服務的客人們才剛剛醒來,就聽見了一則消息。
在他們房間,那錯落有致的獨立套房群之中,有一名客人的房間發生了一次火災,連同他的下人們,全部變成了焦炭。
不過這件事情並沒有影響到客人們對紮卡利多的印象,對於這些莫名其妙的火災,他們或多或少也會知道其中的貓膩,而已紮卡利多也適時地安撫著客人們,比如說免除一半的住房費用,又比如說送給他們大陸通用的貴賓卡。
總之,火災的話題在午飯的時候就已經消失在紮卡利多的大堂飯廳之中,沒有人會因為不相識的人無辜的死亡而去招惹什麼,仿佛就想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紮卡利多依然照常生意紅火,而客人們依舊風花雪月地交談著。
而此時,正當日照中天的時間,剛剛進餐完畢的花賞,懶懶地靠在椅子背上,左手的大拇指正在輕輕地搔著耳朵,微笑著和麵前那美麗動人的女人對視著。
老實說,花賞還是第一次見到希爾的真正麵容,雖然砸那菲爾的記憶之中已經知道希爾是一名不可多得的美女,但是如此直觀的認識,花賞也不得不感歎希爾的容貌和氣質。
“為什麼?”這是希爾從一開始到現在,從一直目無表情凝視到現在第一句開口說的話。
見到花賞仍自搔著耳朵,一點回到的意欲也沒用,希爾的聲調再次提高了一點問道:“我問你為什麼,你聽見了嗎?”
盡管希爾還是一副平靜的表情,但是自早上從圖科那裏得知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是,她的心就一直亂如麻煩,殺人的是花賞,而放火滅跡的同時也是他,但是可惡的是當她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居然還要給他掩蓋事情的真相。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如此煩惱地去做著這件事情,美麗的麵容上,出現了除開自己家族商會事情以外的煩惱。
花賞雙手合什地撐著下巴,肆意地觀賞著希爾那隱怒不發的臉容,不鹹不淡地說道:“聽是聽見了,但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聽到花賞那無賴般的話語,希爾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幾乎是吼著地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些什麼?你殺人了,而且還是一名帝國封號的貴族。帝國的法律有明文規定,無辜殺死一名貴族,將會受到檢察院的審判!那!菲!爾!”
花賞好笑地看著希爾說道:“哦,按你所說的,假如他不是一個貴族,而是一個平民的話,那麼我殺了就殺了?看來帝國的法律真是眷顧著所謂的貴族啊。”
“你這是歪理!”
花賞不說話,他也不想去改變希爾從小到大的那些被灌輸的信條。對他來說,人隻有殺與不殺,並沒有貴賤之分,他也不想試圖去改變這個世界原有的道德法則,那是不同時空環境下演變出來的進化規律。
“算了。”希爾馬上恢複了平靜,手指在桌麵上輕輕地敲擊著,驀然說道:“你離開這裏吧,事情就算我幫你掩蓋了,但是難保會有一天泄漏出來,而你又這樣子,路易家族可能不會幫到你什麼,到時候你就會很麻煩。我已經安排好了,今天你就離開這裏,會有人護送你回到你的那個領地。”
“我希望你回到去後,能夠好好地反省一下,不要在這樣渾渾噩噩地,也不要給姑姑丟了臉麵。”
花賞忽然站了起來,坐到桌子上,希爾的麵前,低頭看著她說道:“哦?原來你一早就安排好了嗎,我的希爾大小姐,你好像很關心我啊?”
希爾皺了皺眉頭,她不是很習慣花賞的這種貼近的動作,她口氣平淡地說道:“如果你不是姑姑的兒子,我才懶得理會你點什麼!”
花賞忽然坐直了身子說道:“那你就當我不是她的兒子好了。”
希爾頓時大怒著說道:“混賬!那菲爾,你居然說出這麼叛逆的話?你對得起你的母親嗎?”
“其實,我沒有母親的。”花賞淡淡地說道,背對著希爾,透過水晶窗戶,目光射落在那房間外邊,悄然掉落的枯葉。
希爾不說話可,看著靜靜地站在水晶窗戶旁邊的花賞,背影是那麼的滄桑與孤獨仿佛就像是一個掉落在這個世界的孤獨的精靈一般,一個不屬於這裏的靈魂。希爾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雖然她自己從小就有一種別人沒有的感應,這一刻在她看來,那菲爾就是一個不應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人。
有點自嘲地搖搖頭,為自己的奇怪思維感到不可思議。希爾那原本滿腔的怒火頓時消失了,而一股憐憫之心徒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