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傑羅他們是滿員而去的,可是回來的時候,帶回來的確是四具變得冰冷的屍體,還有一個領叛變的消息,所幸的是,這位叛變的布洛克,已經被手刃在那亂石林之中,也算是為迪羅尼他們報了仇。

他們在臨近天亮的時候回到了這個秘密的地點了,一路過來,花賞稍有驚喜地打量這那些由風卡蘭王國研,能夠改變土壤的魔法種子成長起來的樹木。這些植物和一般的對比起來,確是是要枝繁葉茂一些,而去花賞經過這些樹木的時候,能夠隱約地感受到彙聚在這些樹地下的微弱的元素之力,雖然很微弱,但是假如在整個極西之地種上這些魔法種子的話,貌似真的會很不得了呢。

革命軍之中鬧開了,奧傑羅一行人帶回來的信息,而且還是證據確鑿,布洛克已經背負了所有的罪名,雖然此時他已經死了,但是卻沒有能夠足以讓剩下的人泄憤。現在他的那具屍體已經不知道被高高地掛起鞭笞了多少的鞭,反正圍在那裏的人數一直不減。

而此時,就在眾人驚怒和因為失去了四位的革命軍領而感到彷徨之間,奧傑羅終於站了出來,他以一貫的威望,安撫了革命軍之人。當然,這不過是暫時的而已,迪羅尼他們死了後,革命軍所遺留下來的空缺,可不是一時間可以填滿的。這些人,多半是被迪羅尼所描繪的一幅未來的美麗藍圖所吸引過來,對命運不公而產生反抗之心,並且能夠將這個反抗之心具體出來的人,現在這個藍圖的描繪者死了,對於他們的衝擊不可謂不大,而奧傑羅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繼承這個藍圖描繪者,重新成為革命軍的一麵旗幟。

所幸的是,奧傑羅本人的聲望就不低,要做到預想中的效果,也不過是時間的長短而已。

在天亮的時候,眾人終於從極度的憤怒之中清醒過來,開始思考以後的事情。他們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了,這個時候,總不能夠因為領差不多死絕,他們就重新回來各自的城鎮之中,過著什麼事情也沒有生過的生活。一時間,迷惘,恐懼,絕望,諸如之類的複雜心情在眾人之間徘徊著。

見議論之聲漸漸地變大,奧傑羅終於開口說道:“眾位,我知道因為迪羅尼領的犧牲,讓你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彷徨和無助!但是,我想迪羅尼的精神斷不會就這樣的消失。”

頓了一頓,奧傑羅環顧眾人,說:“你們,是否還記得當初加入時候所立下的試驗?你們是否忘記了,當初走上這條路的時候,就已經預知到得前路將是一條充滿崎嶇和傷痛的未知?告訴我,你們是否因為死亡,就開始忘記這些!”

“你們!!!是否要放棄,當一個懦夫!?”

眾人沉默,沉默,沉默之後,是的吵雜之聲,然後如同百川彙流一般,聲音慢慢地變得響亮,變得整齊。

“解放!解放!!我們不做懦夫!!!”

“對!你們不做懦夫!”奧傑羅的聲音響亮無比,僅是蓋過了眾人的齊聲高呼:“可是你們現在自己看看,剛才是什麼人,還有誰因為這些挫折就生出了後悔之心?還有誰,是想要放棄回家,過著那貧窮,沒有糧食,沒有水的生活的?你們之間,就在剛才,到底出了多少的懦夫??”

奧傑羅冷眼地看著那一片又一片低了頭的人群,隻有少數的人,依然是目光堅定地看著自己。而這些人,大多也是一些青年之人,這些人最具有血性,他們年前,富有熱情,也有朝氣,當然,也是最容易控製的一幫人。

“很好。我知道你們之中確實很多的人感到了迷惘和後悔,而且,即使是我,在麵對著高根他們的死亡時,還有迪羅尼他們的死亡時,都曾經一度的失意和絕望過。作為領的我也都如此,我!還有什麼資格來責怪你們?”奧傑羅深深地說道。

“大人!”

“奧傑羅先生!!”

“請您不要這樣說!”

奧傑羅一擺手,叫停了眾人,而此時,他隻顧的抽搐了腰間的長劍,當著眾人的麵前,用力在在自己的手臂之上劃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那些自他的手臂之中緩緩地滑落,滴落在地上,一滴一滴的。在眾人驚愕之間,奧傑羅嚷嚷地說道:“我以我血,為我的懦弱懺悔!我以我血,向離去之人誓,就繼承他們的意誌,我將在這條路上,一直走到盡頭,知道所有極西的人民,過上幸福的生活為止!!”

奧傑羅接著又說道:“這是一條血色之路,死亡,絕望與我們同存!我不希望見到死亡,但是我不得不用死亡區堆砌出以後的幸福!是走是留,你們,自己決定!留下的,就和我一同走上這條不歸路!離去的……就離去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尤娜和碧絲一同走到了奧傑羅的身前,她們對視著點點頭,又看著奧傑羅,堅定的目光之下,閃閃著絕然。兩個美麗的女人,此時當著台下好幾萬的革命軍之人,同時劃破了自己的手腕。

“我們,將永遠追隨在奧傑羅大人身邊,這是我們的誓言!”那女性猩紅的血,從高台之上地下,和奧傑羅的彙集在一起,同時浸染著大地。

或許在某些人看來,奧傑羅此時的作為有點把眾人逼上決路的意味,但是當是此時,台下數萬的革命軍之中,同時升起的情緒隻有激動與重新被喚醒的鬥誌。幾乎不同排演,而這也不是排演。一人,接著一人,一道又一道的血開始彙流在地上,他們沒有聲,因為那血就是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