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卡蘭王國的軍營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籠子,裏麵所關著的全都是失去了理想的野獸,活死人是這樣,狂戰士和奧金族人也是這樣,仿佛永遠隻有野獸的咆哮嘶啞之聲。
當某一段時間,這些聲音同時發出,同步起來的時候,甚至還會因此輕微的地麵震動。便在這個時候,這些聲音似乎也達到了極致,衝天而起,卻是帶著慘痛的狂喊。
衝天而起的不僅是聲音,還有一把大火,紅紅的,比朝陽還要鮮豔,從活死人士兵群中的某一處開始出現,一直蔓延著,一圈又一圈,讓空氣的溫度飛速地提升著。
“發生了什麼事情?”高大的男子皺起了眉頭,向著身邊的同伴說道:“剛才好像有人來了,對嗎?”
“不確定,不過這些火焰……”瘦小的男子忽然止住了聲音,盯著了那火焰之處,或許說是那火焰的源頭之處。
“有人?”高大男子也偏頭注目起來,從火焰之中走出來了一人,他手中橫抱起了昏迷過去的女狂戰士,一步一步地走著,那些火焰在他的麵前竟是自動地分開出一條道路。
這時候,火焰忽然一收,全部地熄滅了過去,地變成了幹幹淨淨的,那些活死人士兵已經消失不見,可狂戰士和奧金族人卻神奇地在火焰之中完好無損,隻是他們全部癱倒在地上,身上的狂化卻是解除了過去。
紮密斯發現自己竟然恢複了意識,此時身體出了非常虛弱之外,卻沒有傳說之中使用了嗜血狂化之後的後遺症狀,並且他看見了那唯一站立在場上的人。
紮密斯以為自己在做夢,而假如這是夢的話,他寧願一直地不清醒過來。
“那非爾…少…爺!”
花賞的眼中始終隻有珂斯麗,即使紮密斯的聲音在此時是那麼的響亮,他也沒有注意到,懷抱中的女人陷入了沉睡之中,一隻手卻死死地抓緊了花賞的衣角不放。
他的心痛的十分的厲害,痛得無以複加,這種才剛回來就差點失去摯愛的苦痛極端地刺激著花賞的神經,他沉默了……
愛憐地為珂斯麗擦去臉上的汙跡,花賞輕吻著她的嘴唇,道:“我不是回來了嗎?傻瓜,你知不知道,要是你真的死了,我會瘋掉的。”
花賞十分小心地讓珂斯麗的身體平放在地上,地下出現了彩色的光芒,而此時,隻有在初始之島內,花賞才會對珂斯麗的安全徹底地放心。
“小寶貝,好好地先睡一覺,醒來後我陪你。”花賞看著依然關閉的通道之門,輕聲地念著。
對於珂斯麗的忽然消失,紮密斯很是擔心了一把,要不是出手的人是自己的少爺,他即使倒下了也會衝過去,不過他還是擔憂地問道:“少爺!大小姐她?”
“她沒事,我隻是讓她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休息而已。”花賞認真地看著紮密斯道:“另外,我遲了回來,很抱歉。”
紮密斯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男人居然會對人說對不起之類的話語,實在是有點不適應,嫩住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好。其實要不是這些狂戰士們在最後的時候集體瘋狂的話,或許花賞最終真的會遲來一步也說不定,所以花賞這次的道歉是絕對真誠,一點虛假的成分也沒有。
“辛苦你們了,都好好地休息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你們死去了多少兄弟,我就讓敵人千百倍還來!”花賞此時如同惡魔轉世一般,臉上浮現出來的猙獰讓看多了活死人士兵的紮密斯也是心頭猛跳起來。
隻是場景忽然一轉,紮密斯終於知道了為何珂斯麗會無故消失,因為他們也享受著同樣的待遇。
這邊才處理好狂戰士和奧金族的戰士,那邊原本已經被清空的活死人士兵再次地被補充了完整,而且這次更是裏裏外外地圍滿到了水泄不通的地步。
和紮密斯他們不同,這次花賞遇到的待遇可要高級得多,這些活死人才來,就一窩蜂地想著花賞衝來,一個接一個地看著了自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