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上，她眼前晃過的是寧小柔得意的神色。
她猛然驚醒，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
這不就是寧小柔想要的效果嗎？
等等。
她深吸了一口氣，想到回國之前自己做好的部署，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冷靜。
她對自己說道，身體的溫度也隨著理智慢慢地恢複到了正常體溫。
情緒漸漸平複下來之後，寧小蘇抬起頭，冷笑一聲說道：“一直扯我是小三有意思嗎？法官定罪之前還會讓被告人稱述，你們倒是比法官還厲害，不看證據就直接定死罪呀。”
一席話，帶著滿滿的攻擊性，毫不客氣。
“證據？”台下的記者冷哼，“報道的證據還不夠嗎？原配夫人的采訪錄音還不夠嗎？這些都不能稱之為證據，那你倒是說說，什麼才是證據。”
寧小蘇眉頭微蹙，不急不緩地說道：“你是學新聞學的吧？還是說隻是一個半路出家，難道你的前輩從來沒有告訴過你，眼見為實，耳聞為虛嗎？你是親眼看到了，還是……”
“有原配夫人的錄音為證……”記者有些氣短地狡辯道。
寧小柔神色微微一變。
這些記者都是吃shi長大的嗎？
三言兩語，就被說得接不住話茬了？
“原配夫人的錄音為證？”寧小蘇淡定沉著，越發得心應手地拆穿對方的說辭，“那好，你倒是告訴我，這位原配夫人長什麼樣，現在住在哪裏，多大年紀了？”
一連三個問題，問得記者一臉懵逼，完全回答不出。
全場靜默。
一個叫囂的都沒有。
而有些心知肚明的媒體，更是選擇了閉嘴。
郭家豪目瞪口呆地看著寧小蘇。
剛才那一番質問，看似潑婦，實則句句在理，讓人完全挑不出刺。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尤其是在失控的情況下，寧小蘇能馬上反應過來，實屬不易。
連他這個老江湖都快要被寧小柔的一番說辭繞暈。
而寧小蘇卻可以全身而退，直擊要害，是真的挺厲害。
寧小柔見場麵冷了下來，對主持人使了個眼色。
主持人立刻醒悟過來，拿起話筒，說話的時候卻仍然有些結巴：“呃……小蘇說的沒有錯，今天是《夢回長安》的宣發會，我們把問題轉回《夢回長安》吧。”
記者也反應過來，開始舉手提問，這一次，他們提出的問題總算是跟《夢回長安》有關。
郭家豪一麵回答記者的問題，一麵向寧小蘇投去感激的目光。
他真的沒有想到，局麵重新回到正軌，是一個小姑娘的功勞。
寧小柔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
台上台下全都是她自己的人，卻連一個小小的寧小蘇都搞不定，錢扔在他們身上，就跟打水漂似的，連個響聲都聽不到。
好在……
她握緊的拳頭又慢慢地鬆開，唐悠然已經去聯係人了，隻要他一出現，還不知道是誰占上風呢。
她恢複如常，大方有禮貌地聽著郭家豪的回答。
場上，有著詭異的祥和。
……
景氏集團，會議室。
“關於2019年最新出爐的……”財務部部長侃侃而談，是不是偷偷瞄了一眼坐在主位上景陌衍的側臉，吞了吞口水，繼續說道：“表格，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