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霧蒙在玻璃窗上，從裏麵看外麵的世界，就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景陌衍支著下巴，聽著景東辰的話，像是隔了遙遙兩個世紀，卻還是那麼清晰可聞。
“那個聯係摩爾的電話查到了，隻能圈定大概範圍，我現在就把定位信息發給你。”
景陌衍嗯了一聲，看著從警察局走出來的厲池，不由坐直身子，此時，手機正好響起，他點開，發現是微信發來的信息，估計是定位信息。
“叩叩。”
外麵響起敲擊窗戶的聲音。
景陌衍抬起頭，看到厲池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景陌衍對手機那頭的景東辰說道：“我有事，你那邊還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說完，他掛了電話，搖下車窗對厲池說道：“上車吧，車上說。”
厲池卻沒有動，站在門外直勾勾地看著景陌衍，似笑非笑的眉眼裏帶著探究的意味，看得人心裏發毛。
景陌衍雖然奇怪，但還是保持著挺拔的身姿，目光像是流水般靜靜停駐在厲池的臉上，緊抿著唇。
最後還是厲池先開的口，他帶著近似嘲諷的話說道：“真不知道你哪裏好，寧小蘇怎麼就這麼喜歡你呢？”
說完，他轉身走到副駕駛，拉開車門，動作優雅地落座，自顧自地說道：“剛才出來的路上我就在想，要是外麵的猜測沒有錯，那這件事就有三個人在謀劃，朱莉，簡，還有一個人就是寧小柔。”
景陌衍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
“寧小柔在這件事上基本就是個引子，後續的事情都是朱莉和簡在做，而這三個人的關係都是以朱莉為紐帶，聯係其他兩個人……”
說到這，厲池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他轉頭看向景陌衍：“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景陌衍微微蹙眉，一時之間，並未得出答案。
厲池似乎很樂意看他答不上來的樣子，搶在他想明白之前立刻揭曉答案：“這意味著在這三個人當中，簡和寧小柔的關係是最為的薄弱的，兩人應該從未見過麵，或者見過麵但是也沒有時間培養感情，那這樣的話，兩人之間的信任基本全無。”
景陌衍的手指叩在下巴上，他自然而然地接過厲池的話茬：“合作最需要的相互信任，兩個信任度為零的人合作，是最容易擊垮的。”
“你已經想到辦法了？”厲池好整以暇地詢問道。
景陌衍嗯了一聲，忽然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怎麼會注意到這一點？”
這個角度實在是太刁鑽了，一般人可不會往這個方麵去想。
厲池偏頭，像是鬧了別扭的孩子般，抿唇說道：“這是我的秘密，怎麼可以告訴你呢？”
說完，心髒像是被抽絲的蠶從心髒處抽出絲般，疼痛從心的一角蔓延。
若不是看到寧小蘇那麼信任景陌衍，打死他也不會往這方麵想。
……
法院。
寧小蘇一下車，立刻就被記者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