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放目光渙散,眼神盯著天花板,記憶裏一片空白,隻感覺身側好像趴著什麼東西,壓的他胳膊有些酸麻。
鼻腔中嗅到一股濃厚的消毒水味道,四周都是白花花的牆壁,他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此時正身處醫院中。
片刻後,他動了動胳膊。
“嚶~你醒了?”
少女起身,揉了揉惺忪睡眼。
許放這才發現趴在自己身旁的竟是一名年輕少女。
他露出詫異的目光,仔細看去,這少女臉上畫著素妝,麵龐清秀,倒有幾分美人胚子。
烏黑亮麗的長發被一根皮筋束在身後,額前幾縷發絲淩亂,給人平添一種初戀的感覺。
許直瞪大眼睛盯著她,不知為何,眼前這名陌生的少女竟給他一種熟悉的親切感。
“怎麼,睡了一覺,連自己老婆都不記得了?”少女揉了揉他的腦袋,打趣道。
許放愣了愣神兒,“你誰啊?”
從許放茫然且充滿戒備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於是,白傾雪臉色頓時僵住了,嚴肅道:“許放,這玩笑並不好笑。”
“我是誰?這是哪兒?你又是誰?”許放發出懵逼三連,將白傾雪嚇的變了臉色,急忙跑出去找醫生。
沒過多久,白傾雪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
許直的目光略過醫生,看向他身後的那條毛茸茸的尾巴。
醫生似是注意到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搖了搖尾巴,然後露出和藹的笑容。
“別緊張,我給你做個簡單的腦部掃描。”
說完,隻見那醫生伸手探向許放的腦袋,他下意識躲閃,卻被白傾雪扳了回去。
下一刻,一道靈光閃爍,許放感覺自己大腦裏好像有什麼東西鑽了進去,竟有種說不出的舒暢感。
一旁的白傾雪露出擔憂的神色。
整個過程並沒有持續多久,從兩人接下來的談話中,許放判定自己好像失憶了。
對,就是失憶了,也難怪自己腦袋裏一片空白。
“醫生,我老公到底怎麼了?”白傾雪緊張詢問道。
隻見醫生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過於擔心,“你放心,他沒有生命危險,隻是由於腦部受到強烈刺激,而導致的自主性記憶封閉罷了,通俗點兒來講也就是失憶了。”
“怎麼會這樣,那他什麼時候能夠恢複記憶?他現在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白傾雪擔憂的看向許放。
“這個說不準,少則三兩天,多則十天半月,甚至幾年都有可能。”
“啊,這麼嚴重嗎?”
“人的大腦可是最複雜的器官,以目前的醫學技術水平還無法治療這種症狀,你多帶他去一些熟悉的地方,或者是見一些熟悉的人,一定外界環境的刺激或許對他恢複記憶會有所幫助。”
話說完,醫生轉過頭看向許放,發現他正一臉木訥的盯著自己的尾巴,暗暗出神。
醫生笑了笑,沒說什麼,便轉身出了病房。
“你不要盯著人家尾巴看,這很不禮貌的。”
或許是由於許放失憶的緣故,白傾雪並沒有嗬斥他,而是很溫柔的說道。
許放茫然的轉過頭,剛才自己的行為很不禮貌嗎?
或許吧!
許放失憶了,對眼前的白傾雪是陌生的,對尾巴醫生是陌生的,對這個世界同樣是陌生的。
或許是醫生的尾巴令他感到一絲新奇,這才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但也僅僅是新奇,而非害怕、恐懼。
他對一切感到陌生,但冥冥之中仿佛又透露著一絲熟悉,好像醫生剛才探尋他大腦的手段,以及那長在身後的尾巴很常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