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若木雞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我不敢相信這是一場音樂劇,更不敢相信自己是坐在劇場中。
不知為何,眼前這些‘囚犯’的低聲吟唱讓我覺得全身發涼,彷佛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在賭場中可以看清楚另一個自己,但我沒想到在這裏會有如此觸動,這一刻我有些不能理解邁克帶我來的用意。
仿佛感覺到了我的詫異,邁克轉頭輕輕笑了笑。
“悲慘世界是音樂劇中的經典,相信你會喜歡的。”
麵對邁克這番話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我從沒想過自己淪落到階下囚的樣子……可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在演繹階下囚。
拿到假釋的冉阿讓神色變了,仿佛對外邊的世界充滿了希望,仿佛對生活重拾信心,表情相當到位!
剛開始我並不理解為什麼在這種劇院會演出這種題材,可現在看來這些演員都是高手,他們演繹的是人性的變化!
舞台轉變成了冉阿讓的怒吼,好像是在控訴沙威,也好像是在控訴罪行,但他的眼神卻變得充滿期待。
仿佛是在渴望新世界對他的包容,仿佛是在期待自由生活的麵目,這一切都演繹的活靈活現。
舞台響起了溫情的音樂,交響樂樂團可以演奏出令人震撼的音符,我知道這是實力的體現。
當溫情的音樂結束出現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冉阿讓在盡力的控訴,咄咄逼人的語氣讓人看的心驚!
不需要語言就能看懂冉阿讓受到了不公的對待,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
“小娜,他們在說什麼?”我低頭問了句,實在是聽不懂他們說唱的方式。
“作坊老板隻給冉阿讓一半的薪水,隻因為他是有前科的人,無法和誠實的人享受一樣的待遇。”
一聽這話我明白了冉阿讓的無奈和憤怒,我更明白這是最真實的現實,有過前科的人會被打上烙印和標簽,處處低人一等。
這不隻是在音樂劇中發生,這是在生活中到處都在發生的,有些錯誤並不能得到原諒。
冉阿讓無助又迷茫的站在舞台中間,燈光給了他一個暗淡的表情,他好像陷入了黑暗的絕境之中。
這一刻讓我感覺像是陷入賭博泥潭的人,彷徨無助又得不到原諒和解脫,隻有一個人默默的背負……
舞台轉變出現一個牧師,頭戴一頂小圓帽,表情和善語氣溫柔,像是突然出現的救世主。
“天主教牧師,他要收留冉阿讓,給他麵包和住所,但他對銀器動了歪心思。”
一聽這話我心說好一個白眼狼,好一個好人沒好報呀!這特麼太現實了!
有些人被打上標簽不是沒有道理的,這一刻冉阿讓的表情和眼神充滿了猙獰,不知道他會不會謀財害命。
說實話我都替牧師感到擔心,敢敞開家門讓人進來的不多,防範意識太薄弱。
就像賭到窮途末路的那些人一樣,喪心病狂到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搞錢的機會!
冉阿讓拿著銀色燈台離開,沒有謀財害命總算讓人鬆了口氣,可是他也給自己埋下了禍患!
舞台一轉沙威一臉冷酷的出現,身邊還有幾個帶船帽的人,我心說這下完蛋了!
俗話說不作不死,冉阿讓不值得讓人同情,恩將仇報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
可是如果換做我是冉阿讓的話,在窮途末路沒有錢的情況下,該怎麼選?
俗話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能理解冉阿讓的行為,就像那些賭徒一樣,人一旦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沙威的冷酷被演繹到了極致,每一個眼神中都帶著輕蔑和鄙夷,仿佛一點也不意外這個結果。
冉阿讓不停的辯解,可是人贓並獲他無力回天,數罪並罰他將會牢底坐穿……
突然牧師出現,幾句話說的冉阿讓非常震驚,沙威開始了質疑。
“他們說的什麼?”
“牧師說那些銀器是贈送給冉阿讓的,是得到過他允許的,隻是他走的太慌忙。”
“還是要抓他嗎?”
“不,牧師又贈送給他兩個金器。”
這一刻牧師並沒有把冉阿讓送回監獄,反而還贈送了很多東西,這個翻轉讓人非常意外。
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我會饒恕冉阿讓的行為嗎?換做其他人的話,會饒恕他的行為嗎?
舞台隻剩下冉阿讓一個人的獨白,看起來他應該是被觸動,因為他算是撿了一次自由的機會。
獨白過後冉阿讓一步一步緩緩離開,像是沉浸在觸動和震驚當中,也像是在一步一步走向遠方開始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