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夜逐光,一劍破開寒冰,直麵冷風。
湍流中的冷風,遇到阻礙便可化為堅冰。
索恩如瀑布下逆行的魚兒,劍與黑暗都是他的逆行而上的助力。
寒流湍急,魚兒難躍龍門。
庫讚於寒流伊始的地方,見索恩刺出的劍光漸緩……
這場鬧劇也該結束了。
庫讚見情況逐漸明朗,他如此想道。
而索恩“劍·極夜”所追逐之劍光也如他所想,緩緩消散。
寒風落在索恩身上,凝成冰霜掛在眼角、嘴角、發間……
在這些冰霜逐漸相連化作寒冰凍住索恩時,倏忽間,他眉心閃過黑點,濃濃的黑暗爆發,直接將周身寒冰吞噬。
在庫讚看去,就是索恩身上籠罩詭異黑霧,消融了寒冰。
啪嗒——
一陣不自然的冰涼觸感自臉頰傳來,庫讚伸手摸了摸。
哦,原來下雨了。
索恩融入黑暗,他的身形忽暗忽明,詭異莫測。
將步法披星趕月納入黑暗,讓他從容地避開兩股湍流冷風。
在戰鬥中,沒有一成不變的招式,隻有應勢而變的招式。
麵對無法硬扛的強敵,克敵方為上策,避敵為中策,硬碰便是不智。
索恩所需,無非就是趕至不遠處的巍巍高聳的冰山,救出亞托克斯。
於是,他避敵,向冰山而去。
……
……
先有炮火連天,無數炙熱氣流升天,後有雲層聚集,冰山高豎。
冰火兩重天,天公也要落淚。
大雨須臾間便至,奧哈拉上無數人抬頭。
雨來了,天不亡我奧哈拉。
隨著這場海雨降臨,戰爭也愈發徹底進入白熱化。
雨水落在大地上,火勢當即便被遏製。
海軍的尋常士兵登島,奧哈拉的平民有了反抗的餘地。
“小…小心…海軍…小心…”
有人殘軀倒在廢墟中,無力往島外逃亡,隻能提醒往島外逃亡的奧哈拉居民。
嘭——
“膽小鬼,你在抖什麼呢?”
“長官,他……他們都是我們要庇護的平民,不是海賊啊!”
“誒。”
“你是軍人,他們現在不是海賊,但是他們逃出去後,難道不會是海賊?”
年輕的士兵,相信這樣的善意的謊言吧!隻有這樣想,才能在戰爭中活得更久……
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如這場戰爭一樣,到了現在,根本無法停止。
鮮血隨著子彈、刺刀穿過的傷口,往大地流淌。
“為什麼!為什麼?”
有人倒在血泊中,目光望著陰沉的蒼穹,最後時光裏,他瞪大雙眼,似在質問蒼天。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有人用手緊緊握住穿入胸膛的刺刀,他輕聲地喃語,擾亂著將刺刀刺入平民胸膛的海兵心神。
羅賓與奧利維亞從藏身地出來後,羅賓看見往日熟悉臉龐倒在血泊中。
“媽媽,為什麼?”
一股說不清的悲涼自她心底升起,想不明緣由,她望向媽媽。
那雙原本清澈的眼神,此時心中有了困惑,便不複往日清澈。
奧利維亞沉默了會,即使她是個學者,經曆過很多,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回答。
這時,一個海兵衝出,他提著前有染紅刺刀的槍支,衝向奧利維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