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這麼巧吧!
秦牧又試探性的問道:“你是那個三拳打死鎮關西的魯達,魯提轄?”
“正是!”
魯達瞪著眼睛道:“沒想到這事兒流傳得這麼快。難道關於灑家的海捕公文,已經到了秦州嗎?”
“呃。”
秦牧有點無語。
他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會碰到魯達的。
難道魯智深不是一個杜撰出來的人物?
還是說,自己是穿越到了施耐庵所撰寫的《水滸傳》的世界中,而非真實的曆史上?
秦牧不敢相信。
他跟魯達一邊吃著肉,喝著酒,一邊言無不盡的聊起天來。
跟原著中的一模一樣,魯達原是小種經略相公麾下的一名提轄,因為見鎮關西鄭屠欺侮金翠蓮父女,三拳打死了鎮關西。
按照原著的趨勢,魯達會被官府追捕,然後逃到五台山削發為僧,改名魯智深……
但是,曆史的軌跡在悄然無聲的發生著變化!
打死鄭屠之後,魯達原來是想逃跑的,奈何遠在西寧州的故友家中發生變故。
俠肝義膽的魯達便跑去幫忙,接濟故友的家人,幾乎將自己拿來趕路的盤纏都花光了!
這一來二去的,魯達徹底成了窮光蛋,甚至連一頓酒菜錢都付不起。
聽到魯達說起前塵往事,秦牧唏噓不已。
在前世,梁山泊的一百單八將中,秦牧最為敬佩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魯智深,一個則是武鬆!
他們是真正的好漢。
嫉惡如仇,鋤強扶弱,他們身上的品質著實是難能可貴的。
所以,秦牧對魯達便不可避免的起了招攬之心。
“魯提轄,你這般東躲西藏的,也不是個辦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魯提轄若想躲避官府的追捕,依我看隻有兩條路。”
秦牧慢悠悠的道:“要麼提轄你落草為寇,做一個山大王;要麼便削發為僧,從此常伴青燈古佛。”
還有一條路,秦牧沒說,不過魯達一定知道。
除了落草為寇,以及削發為僧,魯達還能逃亡到西夏或者遼國那裏,隻是讓魯達這種人背井離鄉,到一個舉目無親,又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著實是不可能的。
聞言,魯達是滿臉的苦澀。
他又喝了一碗酒,擦了擦嘴邊的酒漬,歎道:“這兩條路都不是灑家想走的。落草為寇不必多言,這做和尚……唉!灑家這等好酒肉之人,如何受得了寺廟的種種清規戒律?”
“提轄說的是。”
秦牧微微一笑。
“提轄,你現在可曾後悔打死那鄭屠?”
魯達毫不遲疑的道:“不後悔!再給灑家一次機會,灑家還是會為金翠蓮父女做主的,隻是……這力道要輕些,誰曾想這鄭屠那般不經打,三拳便被灑家打死了。”
“哈哈哈哈!提轄那是神力,這可是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氣力啊!”
秦牧笑吟吟的道:“提轄眼下既無去處,便到我那裏暫住一些時日如何?”
“你敢收留灑家?”
“有何不敢?”
頓了頓,秦牧又道:“提轄,或許我有門路能讓你脫罪。”
“當真?”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