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要與這種團隊抗衡,唯一的辦法就讓會這門武功的人,比朝廷中會這門武功中的人還多,讓左冷禪無法仗勢欺人。

當然,增加武功高手的數量是一方麵,保證武功不亂傳,那就另一方麵了。

思來想去,陳衝還是決定如實相告,畢竟自己講武德。

於是他言辭懇切,表情真誠的說道:“老伯,這個條件我答應了,但我這裏有件事得事先聲明。”

見陳衝答應下來,風清揚頓時一喜,立刻答應下來:“好,你說。”

於是就聽陳衝說道:“左冷禪死了。”

“什麼?”

風清揚身軀一震,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連忙看向陳衝,隻見陳衝一臉淡然,就像那句話和其無關一樣。

“死了......”

風老頭喃喃自語,忽然問道:“是什麼時候的事?”

陳衝掐指一算,隨即回答道:“大約在今日未申之交罷,具體我也沒記。”

“今日...今日下午......”

風清揚皺眉思忖,猶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實在是這個消息太過於震撼。

那可是左冷禪!

以他的武功修為,即便自己親自出手,隻要對方一心逃跑,也不一定能將其擊殺。

長長呼出一口氣,風清揚定了定神,沉聲道:“小兄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否與老夫講個明白?放心,即便左冷禪死了,之前咱們說的依然有效,大不了換個條件罷了。”

那就好!

陳衝拍了拍胸口,問道:“從頭到尾?”

風清揚點點頭:“嗯,從頭到尾。”

“行!”

陳衝痛快的答應,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開始講述:“根據目前得到的信息,我推測事情應該是這樣——福州林家林鎮南,本在錦衣衛當試百戶,隻不過對頭先升了官,因擔心被報複,於是和嶽不群密謀,盜了內承運庫所藏的武功秘籍。”

“等等——”

風清揚臉如鍋底,抬手打斷陳衝的話:“這裏麵還有華山派的事?”

“當然有啦!”

陳衝一臉認真:“說實話,就憑林鎮南的武學見識,如果沒有高人指點,怎麼可能偷到好貨色?再者說了,如果沒有高手解讀秘籍,即便是拿到絕世秘籍,也不一定能學得會吧?”

他從懷裏取出一物,正是嶽不群寫給林鎮南的信,順手遞給了風清揚。

風清揚拿起一看,然後皺眉道:“還真是嶽不群......”

陳衝則繼續說:“東廠發現這事以後,就帶人追上來,將林家老宅圍住,我撿到這封信,對那武功也有了興趣,於是恰好就救了林鎮南一命。

後麵的沒什麼說了,先是和左冷禪打了幾次,他被我弄斷一隻手,後來設法將他引上船,在江心將他殺了......”

“和左冷禪交手時,你手無寸鐵,他拿著你手中的紫薇軟劍?”

聽陳衝說完,風清揚忍不住問:“就這樣,你還隻中了他兩劍?”

陳衝嗯了一聲:“開始的時候,我們都沒有拿兵刃。”

隨即又糾正道:“不是中了兩劍,是三劍,其中兩處是劍氣所傷,頸嗓要害應該是紫薇軟劍所傷。”

現在回想和左冷禪的交手經過,他也覺得有幾分心驚肉跳的感覺。

當時雖然沒有意識到,但事後再來回憶,就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特別是橫練罡氣被劍氣所破的那一刻,本該密不透風的護身罡氣,似乎有幾個刹那停止了運轉。

若非如此,即便紫薇軟劍再鋒利,也不可能切入喉管,最多劃撥一層油皮罷了......

陳衝在這邊冷靜分析,思考身上的問題,而得到答案的風清揚,則一點兒也冷靜不下來。

他臉上風平浪靜,但心中的驚駭,卻早已掀起萬丈波瀾——

年紀輕輕不過二十出頭,便能和左冷禪交手,在硬接兩道劍氣後,還能活蹦亂跳到處跑,甚至能將左冷禪反殺,這到底是什麼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