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繼續聽下去,隻聽陳媽不讚同道:“麥小姐是麥家的千金,和你身份差著雲泥之別,她怎麼會主動和你交朋友?不過是為了打探少爺的消息而已,可少爺明顯對她沒那個意思,你不要再做多餘的事,惹怒了少爺,誰都保不了你!”
馬冬梅生氣地對陳媽道:“就這麼一點小事,姨媽你已經質問我半天了,我爸媽將我托付給你,不是讓你天天教訓我的!你隻是我姨媽,又不是我親媽!”
這話實在是說得有點重,陳媽狠狠一怔,顯然是有些被傷到了。
她歎了口氣對馬冬梅說道:“隨你怎麼想吧,我已經提醒過你了,你說得對,我是你姨媽,不是你親媽,不可能管你一輩子,你好自為之。”
陳媽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馬冬梅在陽台上暴躁地踢了一腳花盆,心裏對寧溪就更討厭了。
這兩年她在紀家當女傭,管家陳媽又一直護著她,她的日子過得十分滋潤,雖然名頭上是女傭,可事實上待遇跟半個小姐也差不多了。
自從寧溪來了之後,一切都變了,不止少爺凶了她幾次,現在連姨媽都覺得是她的錯。
她有什麼錯?
寧溪也是農村來的,憑什麼少爺就能看上她了?
馬冬梅恨恨地想著,一張還算清秀的臉上布滿了猙獰。
寧溪看她這副樣子,搖了搖頭。
她知道馬冬梅從一開始就在針對她,她隻是覺得這個人自我感覺太過良好,也沒真把她放在眼裏,可馬冬梅剛剛對陳媽說的那些話實在是太過分了。
她也是和外婆相依為命長大的,她絕對不可能用馬冬梅這種態度去和外婆說話,那是不知感恩的白眼狼才幹得出來的事。
寧溪想了想,路過馬冬梅的傭人房的時候,將一張符紙貼到了她的床板底下。
這張符能引發人的夢境,她希望馬冬梅能夢到自己死去的父母,好好珍惜和陳媽的這段親情。
晚上入睡之前,寧溪想問問紀修齊關於馬冬梅的事,又覺得自己不應該插手別人的事,一時有些猶豫。
紀修齊見她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主動問她:“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寧溪歎了口氣道:“也沒什麼,就是無意間聽到陳媽和那位馬小姐在爭吵,馬小姐說了傷人的話,陳媽挺難過的。”
“你說的是陳媽的那個侄女,馬什麼梅?”
“馬冬梅。”
紀修齊點點頭:“家裏的事都是陳媽安排,我不管,當時也是看在陳媽的麵子上讓她留下來了,她惹你不高興了,直接辭退就是。”
“真是看在陳媽的麵子,你自己沒什麼別的想法?”寧溪不知為何突然想到馬冬梅說過的話,語氣裏就帶了那麼點酸,“人家可是一直以紀家人自居呢。”
“乖,要吃醋也要換個好點的對象,我不至於連個姿色平庸的女傭都看得上。”紀修齊將她摟過來,“別多想了,睡吧,那個馬什麼梅再衝撞你,就直接辭退。”
寧溪:“……”
人家叫馬冬梅,算了,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