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風水,大多時候都沒那麼講究,但有時候又格外的講究,一花一草,一石一木都是動不得的。
紀家的這個風水,很明顯經過高人指點,奶奶的埋身之地也是早就算好了的,整個陰宅和陽宅形成一股特別的氣流,呈相輔相成之勢。
而現在奶奶的墳頭上被灑上了百草枯,破壞了墓地的風水不說,連帶將整個紀家的風水都破壞了!
難怪紀老爺子這麼著急地要遷墳。
寧溪忽然轉過頭問紀修齊:“紀家怎麼會讓一個新人去接觸墳地這種關係著整個家族氣運的地方?”
紀修齊冷笑一聲:“不錯,所以,那個所謂新來的,恐怕是安排好的,那瓶百草枯,也是故意灑下去的。”
“有人想破壞紀家的風水?”
“也許吧。”
紀修齊下頜線緊緊地繃著:“但紀家的事與我無關,我隻想奶奶的埋身之地不受打擾。”
寧溪見他自從進了本家門以後情緒就一直不太好,便也沒再說什麼,但她心裏是知道的,遷墳之事,與紀修齊息息相關。
雖說紀修齊現在已經脫離了紀家,自己開的公司早就能獨當一麵,可血脈的關係是割舍不掉的,隻要他身體裏還留著紀家的血,紀家的風水和運勢就和他息息相關。
而且奶奶墳頭上的土已經被灑了百草枯,進了毒性,也不適合再繼續埋在那裏了。
寧溪腦子裏還在想著這件事,紀修齊已經調整好了情緒,對她說道:“別想了,去吃飯吧。”
“哦。”她點了點頭,被紀修齊牽著往樓下走。
到了樓下,寧溪才看到一個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和紀修齊十分相似,想來就是紀修齊的父親紀飛凡。
此時紀飛凡身上隻穿著一件簡單的襯衫,但那襯衫的眼色卻是很細嫩的粉色,襯衫衣擺上還沾著一些花花綠綠的顏料。
寧溪正在猶豫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主動開口打招呼,倒是紀飛凡先開了口:“你就是我們家新過門的媳婦吧?叫什麼名字來著?”
寧溪微微頷首,回道:“爸爸你好,我叫寧溪。”
“哦,寧溪,名字不錯。”紀飛凡隨手指了指家裏的一麵牆,那牆上掛著全是密密麻麻的畫作,“初次見麵,這些都是我畫的,你自己選吧,看上了都拿去。”
寧溪:“……”
紀修齊這對父母怎麼一個比一個不正常?
一個是讓她自己去選禮物回來報銷,一個是隨手指著牆上的畫就讓她隨便選。
見寧溪麵露難色,紀飛凡輕笑一聲:“怎麼,看不上?這些都是我親手畫的,外麵有錢都買不到。”
寧溪尷尬地回以一笑:“不是,隻是我沒什麼藝術細胞,這些畫我也看不懂,給我也是浪費。”
“哦,這樣啊。”紀飛凡點了點頭,“那就算了,走吧,先去吃飯。”
寧溪滿頭的問號:“???”
這就完了?都不說送她一些她能用得著的禮物?
但對方到底是她親公公,她隻能在心裏吐槽一下,麵上是不能表現出來的。
這時,紀修齊小聲在她耳邊道:“我爸的畫一幅至少價值幾百萬,你就算自己看不懂,還可以轉手賣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