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很多人都提出了支持寧溪的意見。
他們雖然與紀修齊互相看不對眼,對寧溪也沒什麼好感,可他們對這幾個道士就更沒有好感了。
別是來騙錢的吧?
寧溪笑意盈盈地看向對方:“大師,你看如何?”
那道士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不悅,但畢竟是德高望重,麵上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點頭道:“既然是寧小姐提出,貧道就答應下來了。”
那道士的徒弟義憤填膺地開了口:“這不公平,要是我師父果真化解了紀大少爺的黴運,寧小姐該當如何?事情是你提出來的,總不能一點彩頭都沒有吧?”
寧溪繼續笑著道:“也好,若是大師做到了,那自然是怪我出言無狀,大師是長輩,我自當磕頭認錯。”
“就這麼說定了!”年輕的徒弟一下拍板。
年老的道士雖然嘴上說讓徒弟不要逞匹夫之勇,但其實也並未怎麼攔,想來是一門心思想要給寧溪一點苦頭吃吃了。
“紀老先生,能否告訴我紀大少爺的生辰八字?”年老的道士轉頭詢問紀老爺子。
紀老爺子也想看看這幾個道士是不是有真本事,當即答應:“當然可以,修禮是X年X月X日X時出生。”
那道士聽完以後,掐著手指推算了幾分鍾,開口說道:“紀大少爺是難得的天赦入命,這一生應當是順遂無比,在事業上事半功倍,也有捷徑可走,這麼好的命,按理來說黴運邪祟都很難近身。”
紀修禮一聽說自己的命好,當即露出得意之色,“大師您可別這麼說,命好不好主要還是看自己努不努力,我們紀家可沒有不勞而獲的子孫。”
道士捋著自己的胡子緩緩說道:“雖一個人的成就主要還是與個人的勤奮與努力有關,但命格好的話,努力就會會事半功倍。”
“說了半天,也沒說大哥身上的黴運是怎麼來的,更沒說要怎麼化解啊。”紀修易犀利地提出意見。
道士微微一笑:“小少爺稍安勿躁,容老夫再看看。”
說完,他又讓紀修禮伸出手給他看。
紀修禮倒也配合,老道士看了他的麵相,又摸了手相,半天卻沒什麼反應。
紀修易催促:“道長,你到底看出來什麼沒有啊?”
“奇怪……”老道士眉頭皺了起來,“大少爺體內邪氣相衝,貧道卻一時看不出來到底是為何。”
紀修禮一把收回自己的手,“什麼邪氣相衝,說得也太神神叨叨了吧?”
那老道士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大少爺最近可遇到過什麼異常的事?”
“沒有!”紀修禮想也不想地回答,眼底卻飛快地閃過一抹心虛。
這一抹心虛被寧溪捕捉到,不由得在心裏輕笑了一聲。
她知道紀修禮體內這股邪氣是怎麼回事,這是遭到反噬的後果,但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
這位老道士倒是也有些功力,對紀修禮的命格什麼的算得都極準,隻是,到底還是沒能看出來更深層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