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紀修齊也太不要臉了!
寧溪捂著臉想,自己去問他這個問題本來就是吃虧了。
男人臉皮厚,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可她是女孩子,她說不出口啊!
寧溪覺得自己輸了一籌,偏偏晚上入睡時,紀修齊躺在床上,看著剛從浴室洗完澡出來的她,笑得一臉深意地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媳婦兒,快來睡覺了。”
寧溪腳下差點一滑,憤憤說道:“你……你這人怎麼這樣?”
“不喜歡媳婦兒這個稱呼?那叫老婆?”紀修齊果真就改了口:“老婆,睡覺了。”
寧溪在浴室裏本就被熱氣蒸得有點熱,此時臉色更是紅得勾人,“你別叫了……”
她雖然和紀修齊已經領證了,同床共枕也沒什麼障礙,可那都是因為她想抓住這根保命的金大腿,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設。
叫媳婦兒老婆什麼的,可不在她的計劃之內。
寧溪隻覺得心裏像是被一根羽毛不輕不重地給撫弄了一下,全身連帶著腦子裏都有些暈乎乎的不對勁了。
紀修齊一把將她拉到床上,翻身覆上去,溫熱的呼吸就打在她白皙修長的脖頸間,“老婆,想好叫我什麼沒有?”
“沒有。”寧溪看著他的眼睛,感覺自己像是要被吸進去一般,連神誌都有些不清晰了。
紀修齊勾唇邪魅一笑:“沒想好?沒關係,馬上你就知道該叫我什麼了。”
說完,滾燙的吻,一下一下的印了下去。
寧溪已經完全無法思考,腦子裏全是漿糊一般,全身的感官都被紀修齊主導,奪走。
到最後,紀修齊得意洋洋地在她耳邊說:“叫老公,我就饒過你。”
“……”寧溪死死咬住嘴唇。
紀修齊臉上的笑意擴大:“不叫?那再來!”
寧溪連抬一下手都覺得吃力,嚇得趕緊閉眼喊道:“老公我錯了!”
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她還不是大丈夫,隻是個小女子而已,偶爾屈服一下也沒事。
寧溪在心裏為自己找了個理由。
紀修齊的吻卻又很輕很柔地落了下來,全落在她黑亮的長發間,溫柔得幾乎沒有感覺,“乖,睡吧。”
幾乎是下一秒,寧溪就直接墜入了睡眠。
紀修齊看著她的睡顏,臉頰上還殘留著一抹紅,隻覺得越看心裏越軟。
他忽然起身找到自己的手機,給雷浩打了個電話。
半夜十二點,雷浩接到紀修齊的電話,還以為公司要破產了,嚇得睡意全無,趕緊表明自己的態度:“少爺,不管你去哪裏,我都會追隨到底!公司破產沒關係,大不了咱們再重新開一個!”
“原來你私下裏一直在盼著我的公司破產啊。”紀修齊懶洋洋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過來,那語氣裏是清晰可聞的饜足,“雷浩,你想象力是不是太豐富了?”
雷浩一愣,睡意完全清醒了,心想沒破產?那這大半夜的忽然打電話是為什麼?
當然,他是沒膽子直接質問的,打了個哈哈:“少爺,我做噩夢呢。對了,您是有什麼事要吩咐麼?”
紀修齊一勾唇:“幫我預約一下珠寶設計師Ad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