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紀修齊冷漠地問。
“然後?”紀修禮不解。
紀修齊麵上笑意更冷:“昨天,你們找了一群人來綁架我媳婦兒,難道不需要道歉?”
紀坤當即否認,“這不是我做的,我不知情!”
昨天的事雖然失敗了,但也沒留下什麼證據,紀坤根本就不想承認。
現在紀修齊和寧溪這兩口子擺明了是捏著之前的事拿喬,他要是再把昨天的事認下來,指不定他們還會又提出什麼條件。
紀修齊見他死不認賬,手指冷冷地指向門口:“既然如此,請回吧!”
“紀修齊你什麼意思?”紀坤怒了,“你說要道歉,我們現在也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你們這態度是來道歉的?”本來在門口聽著的寧溪再也忍不住地直接衝進了書房,“你們態度不真誠,我們不接受怎麼了?誰規定你道歉我就要接受了?”
紀坤憤怒地瞪著寧溪:“男人在談話,沒有你女人插嘴的份,你到底有沒有家教!”
“我有沒有家教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們這一房都沒有家教。”寧溪毫不示弱地懟回去,“都什麼年代了還不許女人講話,你怎麼不給你老婆女兒裹個小腳呢!”
“你放肆!”紀坤徹底被激怒了,雙眼猩紅地看向紀修齊,“紀修齊,你就娶了個這麼粗魯的女人?你就放任她在這裏口出惡語?”
紀修齊輕哧一聲,“我媳婦兒護著我,我高興都來不及。”
“你甘願躲在一個女人的身後?你才是一家之主,不怕她翻了天去?”紀坤怒不可遏。
“隻有沒用且沒品的男人才會擔心被女人搶走風采,通過壓迫女人來強調自己的自尊心,我跟你不一樣。”紀修齊一字一頓地說道:“道術是寧溪的,由她自己做主,任何時候我都不會要求她,勉強她。”
紀坤聽著紀修齊這一番言論,隻覺得又憤怒,又覺得紀修齊傻。
寧溪的一身本領,隻要稍加利用,就能得到多少的利益,他卻說讓她自己做主?
女人能做什麼主,她們除了買衣服買包能做主,大事上能成什麼事?
紀坤不屑地想著,紀修禮卻忽然大嚎一聲,竟當場痛哭起來,“我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啊……”
他一邊流著淚,一邊拽住寧溪的衣擺,“三弟妹,我真的做錯了,你救救我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和修齊作對了,隻要你救我一命,我以後一定老老實實的……”
他是真的怕了,之前還不當一回事,可當他出車禍撿回一條命以後,他說真的怕了這個所謂的反噬了。
他這輩子是貪財好色,也為了紀家的家產做了些見不得光的事,可比起活著,他寧願不要那些家產。
紀修齊見紀修禮拽著寧溪的衣擺,忙上前一步將他的手掰開。
寧溪微微低著頭看著紀修禮的臉,“你真的知錯了?以後再也不幹缺德事了?”
“我真的知道了……”紀修禮點頭如搗蒜。
寧溪淡淡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發個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