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下意識想要反駁紀修齊的話,但卻又確實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訕笑幾聲後,不再說話了。
回到家裏,馬冬梅依舊是一臉殷勤地迎了上來,“少爺,您回來了?”
紀修齊冷眼看著馬冬梅,啟唇道:“正好你在,我有事找你。”
馬冬梅眼前立即一亮:“不知道少爺找我什麼事?隻要是少爺吩咐的事,我一定會盡全力給您辦妥的。”
說完,她又得意洋洋地瞥了寧溪一眼。
寧溪扯了扯嘴角,完全不能理解馬冬梅的腦回路。
這人該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這有什麼好得意的?
紀修齊壓低了嗓音,意味深長道:“是嗎?我說什麼你都做,對我這麼忠心?”
馬冬梅立即賭咒發誓一般表著忠心,“當然了,我對少爺您的忠心蒼天可表!”
“好一個蒼天可表。”紀修齊冷冷一笑,“你去把陳媽叫來,我有事要宣布。”
“好的。”馬冬梅渾然不知接下來自己要麵對什麼樣的事,興衝衝地就去叫了陳媽。
五分鍾之後,陳媽和陳叔都到齊了。
這還是紀修齊第一次在家裏把人都叫齊在一起宣布事情,陳媽和陳叔搓著手有些緊張:“少爺,您要宣布什麼事?”
紀修齊冷哼一聲,將之前拆下來的幾個竊聽器扔到桌麵上,“你們看看這個東西,眼不眼熟?”
陳媽和陳叔看到那幾個竊聽器都是一臉的茫然,馬冬梅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心虛,麵上裝著不認識的樣子:“少爺,這是什麼呀?”
隻是她的演技實在是拙劣,所有人都看出她的不自然。
紀修齊轉頭看向寧溪,“既然她說她不認識,你來給她介紹一下。”
寧溪抿了抿唇,上前一步,雙眸直視著馬冬梅道:“早上張警官有事來家裏,提醒我們家裏被裝了竊聽器,我們檢查了一遍,果然找出這幾個竊聽器。這房子我們是新搬進來的,家裏總共就我們幾個人,我和紀先生不可能裝竊聽器監視我們自己,那麼在家裏裝竊聽器的,就隻有你們三位中的其中一位。”
馬冬梅聞言麵上就更心虛,虛張聲勢道:“你看著我說什麼,什麼竊聽器,我完全不知情!”
“你的意思是,你不知情,那這竊聽器是陳媽兩口子裝的?”寧溪冷笑著質問。
馬冬梅麵色一變,“我怎麼知道?反正不是我裝的,我為什麼要怎麼做?”
寧溪搖了搖頭,又看向陳媽:“陳媽,這竊聽器是您裝的嗎?”
陳媽惶恐地擺了擺手:“我都這把年紀了,哪懂得裝什麼竊聽器啊……這是個誤會吧?我們都伺候少爺好多年了,沒理由做這樣的事。”
“是誤會嗎?”寧溪反問:“我們剛搬到這個家裏沒幾天,別人也並不知道這個地址,甚至都沒有外人來過,那這竊聽器到底是怎麼裝進來的?陳媽,您知道嗎?”
“我……”陳媽一時失言,下意識看了馬冬梅一眼,又收回目光:“不管是誰裝的,終究是我這個管家的責任,我願意引咎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