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少北聞言似乎升起幾分興趣,用麵紙擦了擦嘴角的油漬:“成,我這就是,你放心,你不在的日子我就幫你當一回霄雲的大老板,也過過當總裁的癮。”
見宮少北一臉興奮,寧溪無奈地搖搖頭。
“他再不走,隔壁病人家屬都要來抗議了。”
以宮少北的分貝,幸好這是單人病房,不然準得被人投訴。
紀修齊淡淡一笑:“你嫌他吵,下次叫他別來了。”
“別,他來了還挺熱鬧的,人家也是一片好心。”
宮少北走後沒多久,護士來給紀修齊換過藥後,外麵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
陳媽收拾完保溫壺之後回家買菜做飯,走時房門開了一道縫。寧溪低著頭給紀修齊削蘋果,等聽見動靜的時候,一道身影已經走了進來。
看見他,寧溪擰起眉頭,下意識站起來橫在他和病床之間:“你怎麼來了?”
來的人是徐文棟,自從那次高爾夫球場見過一次之後,寧溪和他再未碰過麵。
徐文棟放下手裏提的水果,看了床上躺著的紀修齊一眼:“怎麼,不歡迎我?說起來咱們都是一家人,表哥都住院了,我還不能來看一眼嗎?”
“你怎麼知道他住院了?”
這個消息紀修齊並不想告訴紀家,徐文棟是怎麼知道的?
“出了這種大新聞,網上消息滿天飛,我想知道很難嗎?”
徐文棟白了寧溪一眼,手推上她的肩膀。寧溪沒站穩,身體朝旁邊晃了一下,徐文棟就走到病床旁邊:“表哥,你這最近的運氣有點背啊,怎麼出去喝個喜酒,還能碰上這種事?”
“本來我還不知道這件事,是今天早上家裏吃早餐的時候,電視裏放了這件事的新聞。我們一看,這電視裏頭有個人,不就是你嗎?”
徐文棟嘖了一聲,露出嘲弄的笑容:“要我說,表哥,你這一出出的又是何必呢。弄到現在,孤零零地住在醫院裏,家裏也沒人來看你一眼。他們都不來,隻能我來了,不然你的心裏恐怕不好受。”
他嘴上說得冠冕堂皇,其實句句在諷刺紀修齊。
紀修齊的臉色陡沉,冷冷出聲:“用不著,請回。”
徐文棟還要說些什麼,忽然被寧溪扯著胳膊往後拽了一把。她把徐文棟帶來的水果塞回他手裏:“帶著你的東西走吧,你少出現幾次,你表哥的傷還能好得快點。”
“嫂子,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知道表哥不想見到我?他雖然被趕出紀家,可是未必不想回來啊。”
“他想不想回去,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你要是真來探病我當然歡迎,隻可惜你看上去好像是來找茬的。”
寧溪想把徐文棟推出去,忽然想到之前紀修禮的一番話。
當時紀修禮說,他雖然想把紀修齊從家族繼承人的位置上拉下來,可是隻是推波助瀾了一把,真正下手的另有其人。
如今看來,這個徐文棟如此討厭,又屢次三番地給紀修齊不痛快。他這麼針對他們,莫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