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就是因為這樣,為這個案子成立的專案才找了你和陳山。”
馬博士將複印過來的偵查資料堆在桌上:“把這些資料拿回去看看。”
寧溪看見這些資料裏有不少都是當時找來的證人證言,她們翻過一遍之後,馬博士問:“你們現在有什麼想法?”
“明天是賀兵的追悼會,不如我們過去現場吧。有時候直麵觀察,反而能得到線索。”苗璿回答。
寧溪點點頭:“沒錯,如果真的是用邪術催命的話,身上一定也會帶出一點邪氣,到時候一看就知道了。”
馬博士點點頭:“好,我來安排。”
“啊?我們這非親非故的,人家家屬看見了多奇怪啊,到時候凶手提防我們,不現身不是白跑一趟?”趙南飛翹著二郎腿,將筆繞在手裏轉來轉去。他看了一眼陳飛,笑著指了他一下,“尤其是陳組長,人家一看見他,估計都嚇跑了。”
陳山全程未發一言,整個人隱在角落裏,聽見趙南飛的話才抬了一下頭,臉隱在禮帽投下的陰影裏,身上依然散發著那股拒人千裏之外的寒氣。
看見他冷漠的表情,趙南飛打了個哆嗦,摸摸鼻子,也不敢再開口說話了。
馬博士那邊一番安排,決定帶著陳山和寧溪過去,畢竟在這種事情上,人還是去得越少越不惹眼。
他們以賀兵公司同事的身份過去,靈堂之中的人很多,一眼看過去都是陌生麵孔,有不少電台的記者也趕過去。所以他們三個人倒也沒有太多人關注,寧溪穿了一件黑風衣,獻了一束花之後,就開始打量四周。
陳山今天也穿了一身黑色長外套,依舊帶著自己的黑色禮帽。他在敬禮的時候摘下了自己的帽子,露出白到幾乎透明的皮膚。在行完禮之後,他又迅速地將自己的帽子帶了回去。
靈堂裏一個中年婦女,麵色憔悴不已。她坐在椅子上,雙目通紅,神情恍然。大堂裏人來人往,她也沒什麼心思招呼,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偶爾用手帕擦一下滑出的眼淚。
寧溪眼尖地發現,很快有一個穿西裝的記者走上前去向她打招呼:“阿姨您好,請問您是賀兵的母親嗎?我是負責這個新聞的報社記者,請問可以問您幾個問題嗎?”
賀梅抬頭看了他一眼,即使如此憔悴,依然能看出她即使年逾五十,依然保養得很好,臉上幾乎沒有什麼皺紋,看起來不過四十出頭而已。
在兒子的追悼會上,她穿著一條長袖絲絨黑旗袍,胸前別了一朵白花,燙好的短發梳得整整齊齊,腳上踩著一雙黑色的中跟皮鞋。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是一個保姆,這樣的打扮恐怕會讓人以為她是哪家的闊太太。
賀梅點了一下頭,對那個記者說:“可以。”
“請問您的兒子真的是自殺嗎?在出事之前,他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我不知道。”賀梅的眼神黯淡不已,“在出事之前,我和他已經一個月沒有聯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