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浩送來的是一條水霧藍的紗裙,後背有一條大蝴蝶結,裙擺可以遮住腿,即使穿著低跟鞋也看不出來。
穿上這條裙子,寧溪顯然是另一種氣質。那條黑色的長裙,讓她像一隻黑天鵝一般,豔麗高貴。而這條藍裙,則現出幾分清澈純淨的仙氣。
雷浩送來的除了衣服和鞋子之外,還有一整套化妝品。
紀修齊修長白淨的雙手穿過寧溪的話,用一隻珍珠發卡幫她將長發在腦後挽起來。
這幅情景忽然讓寧溪想起小時候有一天她去上學的時候,從隔壁的窗下看見鄰居家的叔叔在給鄰居家的阿姨梳頭。
那對夫妻都是出了名的脾氣好,也是出了名的恩愛。那時候的寧溪很羨慕,因為她對自的媽媽沒有什麼印象,更沒有見過自己的爸爸。有時候她想,如果自己的父母都還在的話,會像這對叔叔阿姨一樣和睦甜蜜嗎?
長大之後的她才知道原來是不能的,如果可以的話,她的親生父親也就不會離開了。
紀修齊替她理好頭發,又順手撥下來兩根額發,有了這兩根額發的點綴,別有幾分韻味。
寧溪學著之前紀希悅補妝的架勢給自己塗口紅,一不留神口紅就塗出了邊。
紀修齊見狀嘲笑了一聲,用棉簽一點點把多出的口紅擦掉。
“你怎麼這麼熟練?還給哪個女人塗過口紅?”
紀修齊輕笑:“沒有。”
“是嗎,我不信。”
“你吃醋了?”
吃醋?
寧溪還不知道什麼叫吃醋呢,不過如果看見麥薇心裏就不開心叫做吃醋的話,那她也的確是吃醋了吧!
“醋壇子。”紀修齊刮了一下寧溪的鼻尖。
“誰是醋壇子?我這是在捍衛正宮的尊嚴。”
“是是是,請夫人放心,小的除了夫人誰都看不入眼,不然也不能單身二十八年。”紀修齊朝寧溪拱了拱手。
兩個人說笑了一會,寧溪忽然想起麥薇,皺起眉頭:“不過說實話,我今天不是故意跟麥薇起衝突的。好歹我之前可訛了她兩千萬,我就是再看她不順眼,也沒必要招惹她。可是她今天看見她,真的覺得她身上沾染了邪祟之氣。她最近,應該是接觸了在修煉邪術的人……”
紀修齊的麵色凝重起來,如果麥薇果然心術不正,他當然擔心麥薇會傷害寧溪。他已經決定派雷浩暗中去查,麵上卻不以為然:“隻要她不傷害你,做什麼都與我們無關。以後別人的事情,還是少管為妙。”
“我們做這一行的,可不就是多管閑事嗎,不然怎麼養家糊口?”
“好吧。”看來這小姑娘還真是和養家糊口杠上了,紀修齊抓住她的手,“那我換個說法,有些閑事可以管,有些閑事不必管。”
兩個人說笑一番,雷浩那邊就催紀修齊下去主持晚宴。這種場合,身為大股東,當然要上台說上幾句話。考慮到寧溪應該也餓了,紀修齊很快應下。
他也換了一套衣服,就帶著寧溪回了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