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這個時候，我收到一封信，說是可以安排自己離開。我猶豫了一下之後，就答應了他。”
寧溪一邊記錄她說的話，一邊發出疑問：“譚小姐，你還沒有回答我剛剛的一個問題，那五百萬是誰打給你的，原因是什麼？”
她並沒有說謊，也沒有說清五百萬的來源。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沒有說謊，但是並不代表她沒有瞞報。
冷汗已經從譚欣愉的額頂滑落，她已經發現了端倪，發現自己現在不受自己的控製，克製不住地說出事情的真相。
她想要閉緊自己的嘴巴也無濟於事，自己現在就像一隻提線木偶一樣，操控她的機關是寧溪的一個個問題。當寧溪拋出問題的時候，她就控製不住地開始回答。
譚欣愉的麵色比剛才的更加蒼白：“你們對我用了什麼邪術？這裏是警局！”
“譚小姐，回答我的問題！那五百萬，是怎麼來的？”寧溪開口。
譚欣愉露出掙紮之後的頹敗之色：“是之前那個賣我符紙的人打給我的，事發以後我越想越不對勁，猜到和那張符紙有關。他給我五百萬，要求我守口如瓶，並告訴我警察正在密切監視我，他可以幫我逃出去。”
“你有沒有見過他的真容？”
“沒有，交換符的時候他戴著口罩，不過感覺有四十多歲的樣子，音色比較沉。後來我們就都是靠電話溝通聯係了，但是之後我清空過一次通話記錄，已經不能聯係到他了。”
通過測謊儀和真話符，寧溪梳理出，那致命的符紙正是通過譚欣愉的手進入賀兵的家中的。她雖然對賀兵也有不軌的念頭，但是真正付諸心動，造成賀兵死亡的，還是另有其人。
寧溪將這一份生成的筆錄交給警局，在回去的路上對苗璿說：“真相已經越來越近了，那個男人會是誰呢？”
苗璿也覺得心裏輕鬆了不少：“通過通話記錄排查，一定能找到的。”
“這個人竟然能夠發現警察的動向，看來也不是池中之物啊。”
寧溪和苗璿對話之間，忽然接到張凱的電話。她還掛心著那個女高中生劉嬌嬌跳樓的事情，連忙接聽了電話：“張警官，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寧大師，我們正在劉嬌嬌家裏取證，你要過來看看嗎？”
寧溪見她們現在的位置離那裏並不算遠，點了一下頭：“好的，我馬上過來。”
劉嬌嬌的屍體已經被送往殯儀館，現場也已經被清理幹淨，但是地上拉著的警戒線還沒有撤掉。
苗璿對這個案子也有幾分興趣，跟著寧溪過去，上了十八樓，劉家的門正大敞著，幾個鄰居站在門口看熱鬧。
寧溪走進去，就被張凱帶來劉嬌嬌的房間。一走進去，寧溪就發現她的房間裏貼著不少熟悉的海報。
定睛一看，那些海報上的人都是尚鴻卓。
劉美絹看上去十分蒼白憔悴：“嬌嬌的房間裏沒有什麼。”
她翻過書桌上的那些書本，想要從裏麵找出一點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