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不錯。”紀修齊給出表揚。
“真的？”
寧溪星眸亮起來：“那你的心情能不能好一點，別整天板著一張臉了。”
紀修齊聞言臉又板起來。
說他板著一張臉？某些人也不想想究竟是為什麼。
他湊近寧溪：“我為什麼板著臉？”
“嗯……”寧溪想了想，“因為你和爺爺鬧翻了，現在紀氏也一團糟，你心情當然不會好。”
“可是這些和你沒關係，我不會把情緒發泄在你的身上。”
聽見這句話，寧溪腦袋一懵：“那你幹嘛對我冷冰冰的？”
“你說呢？”紀修齊咬牙切齒，“你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難道沒有做錯？”
“原來是這樣！”
寧溪眼睛更亮，茅塞頓開：“原來你是因為這個生氣，我以為你能理解我的。你遇到這些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把紀氏害成這樣，爺爺讓我離開是對的。”
“現在你還覺得是對的嗎？”紀修齊一把攥住寧溪的手腕，勒得她生痛。
她掙紮了一下，卻脫離不了紀修齊的桎梏，皺起眉頭：“對，也不對……”
“不對在哪裏？”紀修齊逼問。
“不對在……”寧溪被他這一連串問題問得腦中亂成一團，“我應該跟你說一聲。”
紀修齊冷笑：“你覺得你說了，我就會放你走嗎？”
她又答錯了？
寧溪欲哭無淚：“就是因為你可能不會同意，我才會偷偷走。”
“我為什麼不同意？”
紀修齊又拋出一個問題，他緊緊盯著寧溪的眼睛，手在她的手腕上勒出一圈紅痕。寧溪痛得眼角泛出淚花，紀修齊滿是控製欲的眼神逼得她無處可逃，斷斷續續地問出：“為……為什麼？”
怒氣上湧，紀修齊真恨不得砸寧溪一拳，他咬牙切齒地說：“因為我愛你，寧溪，你不明白嗎？我愛你。”
“愛……”
這個字平日裏可以輕飄飄地說出口，在這種時候，又變得無比沉重起來。寧溪的身體僵住，愣愣地看著紀修齊。
紀修齊拉過她的肩膀，將她緊緊地揉進懷裏，抱得寧溪差點喘不過氣來。
“你是不是騙我，你根本沒有對我一見鍾情，根本不愛我，是不是？”
他的聲音很冷，寧溪忽然心慌意亂起來。她的胳膊回抱住紀修齊：“不是的。”
“那你為什麼能這麼輕易地放棄我們的感情，這麼輕易地離開我？”
“我不想給你添麻煩，不想讓你因為我為難，我離開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爺爺一把年紀了，我也不想讓他傷心。”
“所以你就可以讓我傷心了？”紀修齊的眼圈忽然紅起來，“你知不知道我到處找不到你，有多著急？你這麼厲害，我怕我再也找不到你。難道，你要看著我和麥薇結婚嗎？”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勾起寧溪埋在心底的難過情緒，她的眼睛也紅起來：“我也不想你和麥小姐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