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坤和紀晟得知嚴正修竟然是寧溪的父親,驚訝之餘,對他的熱絡也淡了幾分。
和紀修齊有關係的人,他們心裏頭都膈應,不想上去腆那個臉!
紀坤尷尬一笑:“修齊和寧溪什麼時候結的婚我們都不知道,他有沒有辦婚禮,我們也不清楚。”
“兩個人想要在一起,領了證不就可以了嗎?辦不辦婚禮,對我來說沒有這麼重要。”
寧溪皺起眉頭,拉過嚴正修:“你們既然是來看老爺子的,就一起上去吧。”
顧老爺子的房間裏有一股股淡淡的藥味,房間很大,一水的中式裝修,寬大的窗戶透進來燦爛的陽光。他的臥室外連著書房和衣帽間,開兩扇門出入。
現在的顧老爺子正坐在沙發上,翻閱著手裏新送來的報紙。
看見嚴正修和馮燕清進來,紀老爺子才緩緩地站起身來。
“紀董事長不知道還記不記得,從前我們在京城的時候,也是有過一麵之緣的。”
經曆這麼日子以來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紀老爺子的頭發又白了幾分,身形瘦削了不少,顯得臉上的皮膚耷拉了幾分,眼袋也浮現出來。
他點了點頭:“記得。”
“想不到咱們竟然成了親家,實在是有緣分!”嚴正修臉上的怒色已經消散得一幹二淨,對著紀老爺子笑得和煦,“老爺子最近的身體怎麼樣?我在京城認識一個朋友,可以說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心髒科醫生。如果有機會的話,就給老爺子引薦引薦,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紀老爺子的臉色一直淡淡的,並不如嚴正修這般熱情,可能也是和自己的病情有關。他慢慢地點了一下頭:“多謝費心了。”
紀老爺子的目光往寧溪身上落過去,眸色有幾分複雜,他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是終究還是沉默了下去。隻將視線移到紀修齊的身上:“既然嚴先生他們來了,趁著都在A市,你就打電話讓你爸媽都回來一趟,好在一起吃一頓飯。”
“好。”
紀飛凡和嚴紅鶯已經跑去了澳洲,當然不可能說飛回來就飛回來了。他們聽說寧溪找到了親生父親,也沒有太大的感觸,畢竟雖然是自己的兒媳婦,但是實在沒有什麼交集。
但是嚴紅鶯還是透過電話對嚴正修和馮燕清說了一句:“讓修齊好好招待你們,實在不好意思,如果有機會的話,請你們來看我的演出。”
掛了電話,紀修齊的臉色沉下來,紀老爺子的麵色也有幾分難看。嚴正修擅長察言觀色,立刻笑起來:“想不到親家公和親家母都是大藝術家,不是我們這些糙人能比的,等有機會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欣賞欣賞二位的藝術作品。”
嚴正修和紀老爺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見他的臉色有幾分疲憊,就起身告辭。原本紀家已經準備好了午飯,但是紀修齊和寧溪因為李秀琴那一通鬧,都沒什麼胃口。